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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抵着淋浴间的玻璃门,盛宁被一双坚实有力的臂弯架在半空,双臂紧搂蒋贺之的脖子,双腿绞在他的腰间。
他抬起脸,任花洒里的温水洒在脸上,努力恢复理智,匀整呼吸。
市局市检顺着路,平时早晨激情一下,蒋队长开车时提个速也就送他去了。
但今天不行。
他又说,“放我下来,我今天不进检察院,要去城桥集团调研……”
“不要。”
蒋贺之偏是不肯,又仰脸相近,以咫尺的距离对视盛宁的眼睛——他的眼神因高潮的余韵尚且迷离,眼底似有宛然的泪光,也不知是疼的还是爽的。
他爱死了他现在的样子。
平时的盛处长,无论神情骨相,一贯清凛凛冷冰冰,像淡薄的月色,只有高潮的时候才像带露的桃花。
盛宁同样凝眸注视对方。
他以指腹轻轻地、反复抚摸蒋贺之肩膀与手臂上的肌肉,竟颇黯然地说:“有点羡慕。”
“羡慕什么?”
蒋贺之笑得白牙尽露,凑近亲了亲盛宁的耳朵,“命都是你的。”
“我太瘦了。”
盛宁直了二十余载,自然还保有直男审美,他如今纤腰细腿,一身病态,岂有不羡慕这身“钢筋铁骨”
的道理。
蒋贺之以自己的身体将盛宁固定不动,一手仍托着他的大腿,一手却腾出来抚摸他的脸颊。
他用粤语说:“可你好靓啊。”
“痴线。”
盛宁低头,微笑,夸张极了的长睫毛就这么盖住一双微红的眼睛,“呢种傻话,你每日都要讲一次咩(这种傻话,你每天都要说一遍吗)?”
“因为你每日都好靓啊。”
蒋贺之也笑。
他掰正盛宁的脸,覆上自己一双滚烫的唇,先是吻了吻他嫣红妩媚的眼尾,接着又将灵巧的舌头顶送进他的口腔。
这人的眼、唇、身体,都是蛊,他每看他一眼、每吻他一遍便中蛊愈深,愈难自拔。
随着两人的吻缠绵加深,方才熄了火的欲望又蠢动起来,盛宁感到自己的理智也快随之一同失守,赶紧伸手够向调节水温的龙头,一下两下没够着,待终于够着了——花洒里的温水顿时变作冷水,兜头罩脸地浇了下来。
毫无防备的蒋贺之遭冷水一激,总算彻底冷静,把人放了下来。
浴室里水汽蒸腾依旧,盛宁扶着蒋贺之肌肉强健的臂膀,垂着眼眸,微分长腿,试着将那点滑腻腻的东西一点一点地涤干净。
挂着一张最冷清的脸,偏偏却做着最淫昵的事儿。
“要我帮忙吗?”
说着手已不安分起来,蒋贺之的笑浊声浊气的,显然没安好心。
“出去……”
盛宁立即将人往淋浴间的门外推,这人哪次不是嘴上说着“帮忙”
,结果帮着帮着贼心又起,非得无赖似的压着他再发泄一回。
蒋贺之只得听话地出去了,磨蹭着穿上衣服,用吹风机稍吹了吹刚洗完的头发,便走出盛宁的卧室,来到了客厅里。
原先摆着狮吼观音的地方,现在被盛艺供上了一尊从狐仙庙求来的九尾狐仙像,彩绘描金,乍一眼便比廖晖那尊白玉观音俗艳不少。
狐仙娘娘的面孔也不甚漂亮,唯独一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蛊媚竟似天生,像盛艺,更像盛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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