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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见她面露惊讶之色，老僧似乎习以为常，并不在意。

待她端坐于茶几对面，方才缓缓介绍：&ldo;老衲法号慈云，和小施主曾经有数面之缘……&rdo;

云初闻言，心中一动，微微坐直身子，看着他，迟疑地问：&ldo;小女子重伤之后，记忆尽失。

听闻……那日方圆百里仅贵寺一处地震，却是为何？&rdo;

慈云垂目不语，似在凝神烹茶，但云初看得出来，他在斟酌、在犹豫如何作答。

&ldo;小施主，当真不知？&rdo;他问道。

&ldo;小女子该知道些什么？&rdo;云初不动声色地问，面上从容，心里已然将弦绷紧，果然与原主有关。

水过三沸，慈云将茶末放进茶盏，用沸水冲点，又使茶筅击拂，逐渐将汤纹水脉幻出山水云雾，呈至云初面前。

&ldo;凡事皆有因果，当日之因……或许与一件只有小施主与老衲知晓的秘密有关……如今，施主既然已经忘记，那便忘记吧。

&rdo;慈云不欲再谈。

云初拿起茶盏，呷口茶汤，茶水入口浓醇，回味甘爽，并不用这个时代流行的葱姜之物调味，倒比她烹的茶，更像现代的茶水。

&ldo;那秘密可是贵寺的秘辛？只是之前曾被我意外知晓，如今我既然已经忘记……大师正中下怀，索性就此打住，不想深究，更不欲再谈？&rdo;茶如其人，云初猜想大师或许不喜欢拐弯抹角，便直截了当开口问道。

&ldo;小施主历来聪慧过人。

&rdo;慈云眼中露出赞赏之色，朝她淡淡一笑，枯瘦的脸庞皱褶更显深刻。

云初放下茶盏，抿嘴一笑，&ldo;若非大师坦荡，我差点就以为，当日被埋在大慈悲殿下，苦苦挣扎，险些丧命，或许是贵寺为了掩盖秘辛而杀人灭口呢！

&rdo;

她面上十分从容，谈笑间似是在讨论天气而非人命。

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底的那根弦，早已嗡嗡作响。

慈云哈哈大笑，并无半点局促不安，微眯的双眼似有精光闪过。

&ldo;小施主言重了。

秘辛究竟是不是当日之因，老衲也无从得知。

只是，地震之时，仅施主和贵仆二人受伤，施主恰巧知晓那个秘辛，老衲倒想问一问施主，地震之事可与施主有关？&rdo;

云初愕然，露出迷茫之色，故作回忆的神色，片刻后，她淡淡一笑。

&ldo;抱歉，着实记不得了。

小女子不过及笄之年，便是顽劣，也不至于……触动不该动的……机关，将自己埋在大殿下，九死一生吧！

&rdo;

她一直留心观察着慈云的表情，当说到&ldo;机关&rdo;二字时，看见慈云的瞳孔明显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