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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头警觉,身子弓了下来,如同野兽一般缓缓的朝着那火光闪动的方向爬去。
“沧海流啊沧海流,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待到徐寒来到离那火光还有十丈远的地方,他便完全停了下来,他不敢再冒进,只能是先远远的观察着局势,以求想出一个万全之策,而一道戏谑的声线也在那时传来。
徐寒心头一惊,赶忙极目望去。
却见那林间的一片空地上,光是尸体便有数十具之多,他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血流一地,几乎汇成了小溪,显然就在不久前这里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打斗。
“说吧,那把剑究竟在哪里?”
徐寒隐约看到一道声音正在质问着什么,但林间的树木却挡住了他的视线,让并不能看得太过真切。
徐寒咬了咬牙,再次向前爬出一段距离,再次看去。
而入目的光景却是让他心头一惊。
一位面色阴桀的中年男子正指着一位瘫坐在地上的老者责问道。
而他的身后尚且站着数道身着甲胄的身影。
看那些盔甲的制式不似民间打造,倒更像是大周朝廷的人马。
至于那位瘫坐在地神情萎靡的老者便是沧海流无疑。
“朝廷的人?”
徐寒一愣,却是如何也想不到,这么快朝廷的人马便已经杀到。
“剑?什么剑,老夫身上就这一把剑,官爷喜欢拿去便是。”
浑身是伤的沧海流笑着看向眼前这位中年男子,这般说道,然后就这样将手中那把红色的长剑递了出来。
中年男子一愣,他看了看沧海流递上前来的那把剑,端是与寻常宝剑不同,但要说是那把整个大周江湖都趋之若鹜的凶剑,恐怕便差得太远了一些。
况且那样一把凶剑,沧海流岂能这样轻易的交出?
因此,沧海流的举动落在那中年男子的眼中倒更像是在戏弄于他。
“哼!”
他发出一声冷哼,一脚踢开了那把十钧重的长剑,看向沧海流的目光中已然是杀机毕露。
“我劝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奉圣上之名前来取剑,你若再这样冥顽不灵,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圣上?哪个圣上?即是朝廷的人为何还要着黑甲出行?”
沧海流对于男子恶劣到了极点的态度却是不以为意,他嗤笑道:“我看怕是封了那位长夜司祝贤祝首座的命吧?”
他身上模样狼狈,但脸上的神情却是极为轻松,似乎丝毫没有将自己如今的处境放在眼里。
“好!
沧海流不亏是沧海流,来人,给我锁上,带去梁州,交于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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