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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和八戒还有小白脸的一个手下住在一个房间里,房间里一共就两张床,所以我只能和八戒勉强挤一个床了,不过虽然赶了一天的路,但我却丝毫没有睡意,我身边的八戒鼾声比闷雷还响,另一张床上的人不是嘎子嘎子地磨牙就是说梦话,没有一个睡觉老实的,怪不得二叔那个老狐狸说什么也不和八戒一个房间,原来是领教过高招啊。
我眼睛睁得圆圆地瞪着棚顶期待这个夜晚快点过去,明天白天或许可以睡个回笼觉。
这两天二叔打算按兵不动看看情况再说,因为其他的团伙也没有什么行动,估计谁都不想当探路的,所以大家都在这个破客栈里比耐心打持久战,曾凡说总会有挨不住进去送死的。
正在我胡思乱想神游太虚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有点像打快板,但音调几乎没有什么起伏,一直都保持着一个频率,一下又一下的,在空旷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脆嘹亮,可是听久了就会发现这没什么规律的声音像一首催眠曲似的,让人的思想情绪会情不自禁地受到控制追逐这声音的来源,神经陷入弥留之际的我如果不是八戒的一个猛的翻身狠狠地踹了我一脚,真不知道我会发生什么事,可是睡在另一张床上的小白脸卧底就没那么幸运了,只见他猛然惊醒瞬间坐了起来,愣了一刻钟就悄然下床目光呆懈地开门出去了。
我见他出去连忙起身穿上鞋就打算跟出去,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的八戒突然拉住我说,小子你跟出去打算送死啊?
我瞪着八戒问:“你没睡着吗?”
八戒没什么形象可言地打了哈气解释道:“你二叔打多少天前就开始调查这里了,这鬼地方的怪事多,经常有人在夜里失踪,所以咱们晚上就得小心点了,别没等下墓室呢,先让鬼把魂勾走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我问八戒,可那个人怎么办?八戒一副理所当然地耸了耸肩说,那可就管不着了,反正你二叔还一直想把他们甩开呢,这样也给咱们省把力。
你二叔啊,可精着呢,这绝对遗传你爷爷,跟着他混都不知道白捡回几条命了。
八戒对二叔的歌功颂德我实在听不去了,于是我就索性闭上眼睛非礼勿闻了,八戒自己唱了半天的独角戏之后见我不理他就闭上嘴了。
可能是八戒的话让我产生了依赖感和安全感,所以这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一直睡到了天亮,八戒一大早就不见了,可能找二叔商量对策去了,不过他留下那一床没叠的被实在让我头疼,这家伙什么时候能不把别人当保姆啊?我一边收拾八戒留下来的烂摊子一边在心里暗骂他这个懒鬼。
正在我骂的起劲之际,一个石子突然从窗外飞入,正中我的后脑勺,我捂住头心想难道这就是在暗地里骂人的后果?那个小石子上面绑着一张纸条和上次在外面的一模一样,我冲到窗台前打开窗户,除了那棵大树略微的颤抖之外一切都很正常,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个神秘人应该刚走,可惜没有瞧到他的庐山真面目。
我打开纸条,上面写着:早饭咸菜和汤不要一起吃。
我收拾完屋子就下楼了。
二叔他们还是坐在昨天晚上那个位置,其它人的位置没有变,只是少了一桌人,只剩下七桌人了。
我刚入座饭菜就上来了,有馒头、白粥、咸菜、还有汤。
我瞪着桌子上的咸菜和汤心里暗自琢磨着我该怎么样才能阻止二叔他们呢,如果我把字条的事告诉二叔,以二叔那多疑的性格一定不会按照字条上写的那么做,而且很可能弄的人尽皆知,到那个时候神秘人或许就不会暗中再给我们提供信息了,所以只有自我牺牲了,我深吸了一口气端起那个盛汤的盆就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这一盆汤见底了,我这胃也差不多被灌满了。
我打了饱嗝不好意思地大家说:“抱歉,这汤实在太好喝,所以我就……”
其实这汤只是比开水多了滋味,实在不是多美味,但想想我要是把那一盘咸菜全吃掉,弄不好我得喝一缸的水。
八戒一看汤被我喝个精□□得眼睛瞪得溜圆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怒气冲冲地冲我吼道,你把汤都喝光了,我们怎么办?二叔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指着白粥对胖子说,不是还有粥嘛,你要是再不吃,恐怕一会儿连粥都没有了。
因为喝了一肚子的汤实在吃不下别的东西了,于是我闲着没事就开始观察在大厅里吃饭的人,最奇怪的就是那个穿黑色衣服的美丽女人,她从我下楼开始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桌子上的饭菜也没有动过,像一尊塑像似的,偶尔会有两个登徒子上去搭讪她也不予理会。
我没敢盯着她看太长时间生怕被小秀那丫头看见又会笑话我,还有坐在我身旁的八戒,嘴更黑。
那两只黑白老鼠不知道是生活习惯还是事先有准备,黑老鼠吃馒头喝汤,白老鼠就喝粥吃咸菜。
还有那个长江倒白浪,桌子上的东西他连碰都没碰,就那么大咧咧地坐在那里吃着自备的压缩饼干,至于他的手下他连管都懒得管,随便他们怎么吃。
饭后二叔八戒他们几个戳麻将去了,我一个人回到房间里无所事事地想着那个神秘人,还有那个黑衣女子,这两人都有够神秘的,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想着想着就有些疲倦了,渐渐地就睡了,正在睡得迷迷糊糊朦朦胧胧之际,突然头上的棚顶上传来“砰砰”
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人在上面走动,可是那天赵村长明明说五楼没有房间只是一个大仓库,因为年久失修已经被封了,如果真像赵村长说的那样,上面怎么会有人呢。
我决定上去看看一探究竟。
通往五楼的楼梯明显要比其他楼层上的楼梯好得多,而且从楼梯的磨损程度上来看应该是长时间有人使用过造成的,我小心翼翼地踏着楼梯上了五楼,尽量不弄出一点动静。
这五楼的确没有房间,只有一个大门看上去确实有点像仓库,我悄然窜到那个铁门边,门被人不小心留了一个小小的缝隙,我把眼睛对着门缝看见这间大大的屋子里摆着起码得五六十个的牌位,牌位上的人名都姓赵,我想这应该是赵村长家祠堂吧,所有的牌位应该都是他已故的先人吧,不过位于这些牌位居中的那块金色华丽的牌位上的名字却不姓赵,这倒令我有些不解了,这块牌位应该是纯金的,而且比其他的牌位都大,上面刻着的是六国时燕国的文字白狼王,可是这个白狼王和赵村长的家族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会在赵家的祠堂占有如此高的位置呢?莫非他也是赵村长的先人?而且这白狼王显然不是一个人的名字,应该是封号或者是死后追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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