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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妙真!
」谭衔霜喝道。
谭妙真觉得莫名其妙——是,二姐姐人好丶医者仁心,不仅将这快死了的男人救回来,还事事躬亲;可这男人,未免与二姐姐走得太近了些!
不仅从头一天便住在二姐姐屋里丶盖了二姐姐的婚被;而且他每每要走,二姐姐便找各种理由拦下,这……这现在又叫起二姐姐乳名——这可连她都叫不了!
「你这鬼鬼祟祟的坏男人,要是敢打我二姐姐的主意——」
「谭妙真!
」
「抱歉——」男子提高声量,盖过二人争执,一会儿又垂头丧气,哑声重复,「抱歉……」
他默默低头,极快地挑拣手里的当归。
谭妙真瞪他一眼,不再理睬,切药的刀剁得响亮非常,一下一下丶如同剁骨头一般。
男子方才或许太急丶动作太大,胸前伤口隐隐作痛,便停下手中动作轻轻压住胸口。
谭衔霜看见,上前和声问:
「阿凶,哪里又疼……」
「我真无语!
」谭妙真大喝一声,将另外二人都吓一大跳。
她只觉这男人居心叵测丶一装再装,而她二姐姐死心眼发觉不了。
想到此处,她气得一把将刀扎进案板中,转身走了。
走出房门,她又气不过,一把推开窗户,扒在窗框上大喊:
「谭衔霜!
你就是个傻子!
」
*
「总之那人与我二姐姐越走越近,可我从第一眼看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只有我二姐姐傻乎乎地说什么『医者仁心』,」念及此处,谭妙真忍不住翻个白眼,「她总这样,善良得过了头。
」
「他居心叵测?」沈羡亭问。
「谁知道呢?兴许连他被我二姐姐捡到都是算计。
」谭妙真叹气,神色中透出怨气。
「他在四喜堂住了三个月,随身带着一瓶药水。
我问他那是什么,他也不说;我去问二姐姐,她只告诉我一定不能碰,不必放在
心上。
」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翦水花。
他去弃月楼投毒的路上被仇家所伤丶又被我二姐姐所救。
待他伤愈,他便拿着那东西去了弃月楼。
」
「再之后……我二姐姐便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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