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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凶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谭妙真心大,只说他肯定是伤好离开了,心里暗爽——这下没人再惦记她二姐姐了。
只是他没结药钱。
这还是令她有几分生气的。
不过麻烦嘛,早走早算。
钱不钱的无所谓了,只要她二姐姐没被祸害便好。
谭衔霜与她不同,似乎有些焦心。
谭妙真不懂,她近期对她这傻乎乎的姐姐颇有火气,说道:「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走便走了,真不知道你糟心什么……」
「你知道什么?」谭衔霜有些生气,「他身上那瓶药可是……」
她忽然顿住。
「算了,」她沉声道,「我还是别自己吓自己了……」
阿凶走后,四喜堂又回归了往日的忙碌。
她们依旧给女人与孩子看病,每日见到的男人唯有三两药商。
谭妙真身强体壮,被迫当了她二姐姐的苦力,干着往日里阿凶干的那些力气活。
她第一次有些想念阿凶,唉,呜呼哀哉!
前日刚下过雨,地上尘土成了黄泥。
踏羽全身黑而四蹄白,踩了泥便洗不掉,谭妙真本不想带它出去,奈何今日订的药材太多,须得踏羽驮着。
她叹口气,摇摇晃晃地,骑着踏羽取药去。
方牵上踏羽,她便见二姐姐穿戴整齐,一副正要出门的样子。
她不由问道:
「二姐姐这是去哪里?」
谭衔霜的回答有些惊人,远超谭妙真所料,她答道:「弃月楼。
」
弃月楼?
谭妙真向来不喜这些江湖门派,并未过多关心过。
可弃月楼太出名,火余宫灭门后便是弃月楼一家独大,任她这种小民也多少了解。
二姐姐何时与这弃月楼扯上关系了?
「姐姐为何要去?」
「弃月楼出事,请我过去看看,」谭衔霜压低声音,神情严肃而紧张,「许是投毒。
」
「投……」
「不要乱说,江湖纷争,不是你我小民能置喙的,」说着,谭衔霜抓着踏羽的马鞍翻身而上,催促道,「总之危急,接你踏羽一用。
」
话音未落,她已打马而出。
*
「那时正值朱雀台比武,弃月楼宗师尽数前往朱雀台观礼。
拏云趁虚而入,在水井里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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