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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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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智没再继续龙九歌的话题，&ldo;程锦身边的那个人很邪气，不知道这种人怎么能当警察。

&rdo;他还隐约记得昨天某些不愉快的谈话片段。

龙行雨轻轻摇头，&ldo;他不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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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又知道了？&rdo;朱智年轻时很崇拜龙行雨，他不但是他眼中最好的古董鉴赏家，也是他眼中最见多识广的人，朱智一直认为龙行雨看事情比其他人看得清楚。

龙行雨转过了身，逆光站在窗前，&ldo;我比你多活了快30年，知道这些也不算什么。

杨思觅，程锦身边的那个人叫杨思觅，他怎么着你了？&rdo;

&ldo;没怎么着。

&rdo;当然有，朱智知道自己恐怕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都说了，这也是今天他会和龙行雨说话的原因，他输了，一败涂地，再无翻身的机会，以后怕是再不有和龙行雨说话的机会了。

龙行雨看了眼朱智，换了个话题，&ldo;九思是个痴人，他做那些东西倒不是为了钱，只是想证明他有能力做，有能力骗倒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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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智道：&ldo;生为你儿子，会想证明自己的能力是正常的。

&rdo;谁会想一辈子顶着老子的名声生活？

龙行雨道：&ldo;在我看来，你们都很出色……&rdo;

朱智打断他，&ldo;我们？&rdo;

龙行雨的声音很平静，&ldo;你们。

九思和九问是喜欢古董这一行，你和九歌是在这一行有天赋，可惜你们都不愿意做这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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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智冷笑，&ldo;对，由于某些你心知肚明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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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行雨沉默了片刻后道：&ldo;我今天会来这里，就是想和你说清楚这事，你一直在为你爸的死怪我？&rdo;

朱智咬牙，他一直想要答案，但龙行雨从不解释，他想负气说自己什么也不想知道，但最终他只是恨声道：&ldo;或许不该怪你，但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你怎么能看着他走上那条路？&rdo;

龙行雨道：&ldo;他已经走上这条路后我才知道，很可惜，你龙伯伯并不是如你想象中的那样无所不知。

&rdo;他叹息着道，&ldo;我没有举报他，但我劝了他收手，他也答应了。

最后会出事是因为他曾送过一尊卧佛给一个官员，那个官员把那它拿给内行人看了，然后被人知道了它本该是珍宝坊文物局的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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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智愣了好一会儿，他曾怨恨龙行雨没有阻止他父亲走上盗卖文物的那条路，也曾怀疑是龙行雨举报了他父亲导致他被判了死刑，但他从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个缘故，&ldo;那个官员是谁？&rdo;

龙行雨说了个李姓的人名，此人在朱智的父亲朱怀元死后两年就因贪污罪被判处了死刑。

朱智道：&ldo;你从没想过你应该告诉我真相？&rdo;

龙行雨道：&ldo;有什么好说的？愤怒让人成长，我看你这些年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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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好？不过是表面光鲜，内里腐烂……朱智绝望地抹了把脸，他倒希望这些年只是南柯一梦，&ldo;你也没对龙九思解释过？你就那么让她走了？&rdo;

&ldo;她是我女儿，她要走，我不会去求她留下来。

&rdo;

&ldo;我小时候觉得你这种行为很洒脱，现在才发现你这种毫不在乎的态度非常残忍。

&rdo;朱智脸色苍白地靠在病床上，此时任何一个医生进来都不会怀疑他不是病人，他讥讽地笑了几声，&ldo;既然这么多年你都没说，那么现在你为什么又决定大发善心地告诉我这些事？为了龙九思？&rdo;

龙行雨道：&ldo;为了程锦，这事本该在你们这一辈了结，没必要再牵扯到程锦这一辈人。

&rdo;他自我调侃道，&ldo;我老了，没法再态度残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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