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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紧紧裹在口腔中,响在薛宝添的耳测,只给他听到了。
“张弛!”
薛宝添被人拢得更紧了……
凌乱的房间中,大背头的手上缠着纱布,他虽笑着却依然藏着冷意:“阎总,您早自报家门啊,早提您的名号,咱们之间不就没这误会了吗?”
薛宝添翘着二郎腿坐在房间中唯一一张椅子上,听到站在身旁的阎野缓缓说道:“焱越安防能入得小白哥的眼吗?”
话中虽有挤兑的意思,但声音也是温和的,与刚刚将薛宝添护在怀里,背部被狠狠重击后骤然凌厉、急怒暴起的阎野判若两人。
薛宝添知道自己没有看错,那一刻,他在阎野紧缩的瞳孔中,看到了暗藏已久的嗜血戾气。
“阎总这是什么话,焱越安防的名号在汪哥面前都是响当当的,我是什么东西,您别臊我面子了。”
大背头看了一眼凛然安坐的薛宝添,“太子爷人脉就是广,能得阎总这么护着。”
薛宝添弹了弹烟灰,笑得散漫:“阎总曾经做过我的保镖,人家念旧罢了,没学的旁人一样捧高踩低。”
他向大背头抬抬下巴:“小白哥怎么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我收到的信息也是你发的吧?”
“要见太子爷在烟城就能见,何必把你骗到这个地方来,我们办事路过,恰巧住在这里。”
薛宝添笑着向空中吐了口烟:“我都没说是什么信息,小白哥就知道是骗我来这里的?还真是神通。”
他站起身,拂去身上激斗时蹭上的灰尘,“今个儿乏了,有什么事回烟城再谈吧。”
“太子爷,”
大背头阴恻恻地叫住向外走的两人,“能请得起阎总做保镖,您也差不了汪哥的那点钱吧?”
薛宝添脚下一顿,微微敛眉。
一直随行其后的阎野转身看向大背头,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有什么事让你们汪总和我老板谈,你,没资格。”
宽厚的手掌在薛宝添削薄的脊背上轻轻一推:“走吧,薛副总。”
川旗镇距烟城四百余里,离最近的县城也要一个小时的车程,这里土地贫瘠、资源匮乏,纵横两条主街,余下的便是零落分布的民宅。
陌生的号码,真假难辨的消息,让薛宝添顶着风雪踏入了这个塞北小镇,即便清楚可能有诈,他也抱着侥幸的心里,不愿错过唯一的线索。
如今才知,果然是假的。
天色已经暗淡,飘了雪,纷纷扬扬,被深暗的苍穹一衬,更显得孤寂苍茫。
鞋底踏在雪上,发出特殊的摩擦声,同样的声音一直响在身后,薛宝添没回头,那人便一直跟着。
“条子…不对,警官。”
出声打破沉寂雪夜的是顺意酒店对面餐馆的小老板,他手中还拖着那把铁锨,从路边的阴影中窜了出来,“你完成任务了?”
男人有点难为情,“我可不是怂了,是怕坏了你的计划,所以一直守在门口,有什么事也好通知你同事过来。”
薛宝添在他肩头拍了拍,糊弄人:“你做得很对。”
他这才回头看了一眼阎野,勾勾手指:“钱包。”
阎野微怔后立刻从口袋里翻出了自己的钱包递了过去。
薛宝添从里面抽出几张大钞,塞到男人怀里:“奖励你的,拿着。”
男人喜滋滋地收了,说回家要裱起来挂在墙上,以后儿子大了就传给儿子,这是父亲的荣誉。
铁锨拖拽发出的刺耳声音逐渐远去,薛宝添将钱包扔给阎野,今天第一次与他对视,冷冷地问:“你今天又救了我,需要我和你睡觉还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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