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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2页）

理奇清了清嗓子，比尔转过身，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ldo;你说得对，&rdo;理奇的声音有点嘶哑，&ldo;这里很恐怖。

我真想象不出你一个人怎么敢来这里。

&rdo;

&ldo;他、他是我弟、弟嘛。

&rdo;比尔的回答很简单。

&ldo;有时我想、想。

想来。

那有什么。

&ldo;

理奇看到靠窗的书桌上摆满了乔治的成绩卡片。

看着那些卡片，理奇意识到卡片再也不会增加，乔治还没来得及和别的孩子一起排着队去上学就死了，仅仅留下几张幼儿园和一年级时的成绩卡片生命便无可挽回、永远地结束了。

理奇第一次清楚地了解死亡的含义。

&ldo;我会死的!&rdo;他的思想突然对他尖叫，暴露了他的恐惧。

&ldo;谁都会死的!

谁都会死的!&ldo;他的声音颤抖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ldo;是啊。

&rdo;比尔压着嗓子，说着在乔治的床边坐下。

&ldo;看。

&rdo;

理奇顺着比尔手指的方向，看到地板上躺着一本相册。

&ldo;我的相用，&rdo;理奇念着，&ldo;乔治&iddot;埃尔默。

邓邦，6岁。

&rdo;

5

6岁!他的脑中又响起那个尖利的叫声。

永远是6岁!任何人都可能!胡说!去他的!

&ldo;那是开、开、开着的，&rdo;比尔说，&ldo;以、以前。

&rdo;

&ldo;现在合上了。

&rdo;理奇有些紧张。

他挨着比尔在床边坐下，看着那本相册。

&ldo;好多书都会自己合上的。

&rdo;

&ldo;中、书、书页，还有可能，但是封、封、封皮不、不会。

相册的封皮却自己合、合上了。

&ldo;他很严肃地看着理奇，苍白疲倦的脸上眼睛黑亮亮的。

&rdo;但、但是它等、等、等着你、你再去把它打、打开。

我这样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