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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到你要把我忘记了,所以我被你挂断电话之后马不停蹄就过来了。”
陆京墨一手托住她的臀部一手搂在她肩上,轻轻拍着,朝身旁陪侍的佣人吩咐道,“夫人的纱布脏了,让医生过来一趟。”
亲眼看见伤口与在照片里看见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看照片是心中已有准备,当真正看见她手腕时陆京墨仅一眼便挪开了目光,经处理后的伤口没有当下发现时那么血肉模糊,不过也触目惊心。
深浅不一的刀疤,绽开的皮肉,一道道出现在手腕上,浓郁的血腥味在揭开纱布时扑面而来,白玄蝉平静地看向自己惨不忍睹的手腕,突然她说道:“陆京墨,你也去割腕吧,我想你陪着我一起受伤。”
私自的、病态的、不可理喻的想法。
听到她这番话在场众人皆面面相觑,诧异于她扭曲的思想,恶的本性在她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哪怕是陆京墨都稍有愣怔,可随后他自虐般地欣然接受了她绝对错误的极端思想,转身半跪到她身前。
“为什么想我陪你?别人可不可以?”
“不可以。”
她毅然决然地摇头拒绝道,“别人不是你,别人对我来说没有意义,你就是你,我想要你陪着我,你对我才是有意义的,我不要别人,我想要你。”
“你现在意识确定清醒?”
“非常清醒。”
白玄蝉眼中充斥着坚定,前所未有的坚定,她用那只完好无损的手紧紧抓着陆京墨的衣领靠近他,嘴角升起一股顽劣的笑意,黑色的眼瞳溢出兴奋的光芒,“你不是说爱我嘛,爱我,就来陪我。”
沉默了两秒,陆京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白玄蝉的眼睛,抬手命令道:“拿刀来。”
让在平时佣人绝对当即便转身把刀拿来呈到他手边,可眼下这情况谁敢去把刀拿过来,谁敢去谁头顶就会被冠上‘弑主’的骂名,哪怕是冒着违令的风险也不可让他这副身躯受到半分伤害。
见无人有动作,陆京墨再次命令,此次倒不算是没动静,闻声陪侍在旁的佣人全部跪倒在地,为首的那位领班大胆劝道:“家主,万万不可意气用事,您的身子万不可伤着,一切还望您冷静。”
“意气用事?”
听到这话白玄蝉松开他的衣领身子往后倾,玩味儿道,“陆京墨,你是在意气用事吗?”
“当然不是,我想得很清楚,我愿意陪你。”
“那也不需要佣人替你拿刀了。”
说着白玄蝉拔出了盘在发间的簪子,扁平的簪身在光下看起来在散发着寒光凛凛,她好似高高在上的神明将赏赐递到信徒的手中,用那普渡众生的语气说道,“来吧,向我证明你的爱。”
看着那只发簪,陆京墨毫不犹豫伸手接过,挽起袖子露出脉络分明的手腕,他轻巧地转动手里的簪子,将簪身边缘抵在无暇的腕间,稍许用力便擦除了一条血痕,倏然白玄蝉愤愤地夺过他手里的发簪砸到地砖上,镶嵌着的宝石滚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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