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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
李心仪翻了翻眼,没好气地道,“人们都道老姑娘性情古怪,果真如此,偏偏要把一盆子脏水往自个儿头上淋。
好,我告诉你,让你看清楚这个余小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这丫头的爹爹余子强两年前来我炭行做拉炭工,我见这丫头没有娘亲,日子可怜,便收了她做点儿针线活儿,谁知这丫头是个手脚不干净的主儿,整日里不是偷些金线,就是顺着绸带,家里的嬷嬷发现她的恶行便来告诉我。
我找到她,她一个劲儿地叩头认错,我一时心软便放她回去。
谁知,不出两日,告状的嬷嬷竟跌落水井而亡!
我怀疑此事与她有关,无奈这丫头嘴硬,拷问几次就是声称嬷嬷之死与她无关。
我没有法子,只得将这歹毒的丫头收在身边,紧盯着她,防止她再祸害他人!
我千盯万盯,谁知今个儿还是让她钻了空子。
午休过后,日落时分,我漫步庭中纳凉,忽然闻到一股饼香,我感到肚饥,便让下人买几个酥饼来尝尝。
这丫头自告奋勇,说是鼻子灵,知道是哪家饼铺传来的香味。
我见这丫头近来的确老实许多,又想着饼铺不远,便由她去了。
谁知,这丫头居然暗藏祸心,在饼上抹了砒霜,喂予花花吃……”
说到这里,李心仪掩面抽泣,“花花,花花,伴我多年的花花便一命呜呼了!”
末几,李心仪抬起头来,咬牙切齿,“余小莹,你这个心肠歹毒的人儿,害了一个不算,还要再害第二个,我今个儿若不把你打死,你迟早连我也要害了去!
让开,我们走!”
“慢着!”
沈月然不为所动,冷哼一声,“满口胡言!”
李心仪愕然,“你说什么?”
沈月然目光炯炯,“我说你满口胡言!”
“放肆!”
李心仪怒不可遏,“我回去……”
“又要回去告诉文书大人是不是?”
沈月然扁嘴,“我且问你,花花可是你豢养的猫儿?”
李心仪不妨沈月然有此一问,怔住,“你、你怎么知道——”
“废话!
如若花花是个人,你早就闹到衙门里去了,还用得着在这饼铺里哭哭啼啼!”
沈月然的话把李心仪唬得一愣。
沈月然接着道,“事情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而是这样!
今个儿午后或者稍早些时,你与花花嬉闹,花花突然狂性大作,向你扑来,你惊慌失措,大呼‘救命’,两个丫头忠心护主,抓住花花用力扔出去,花花脑壳撞上围墙,顿时一命归西。
你早就看这个丫头不顺眼,计上心头,寻着闻到饼香的借口,命令她出来买饼,还说下买不到饼来便罚十鞭的重话。
余小莹依令行事,买回饼后,你悄悄在饼上抹上砒霜,又拿出花花的尸体,造成是花花吃了有毒酥饼而死的假象,企图将一切栽赃到她的身上!
你口口声声说她是心肠歹毒的人儿,我看你才是冤及无辜的恶人!”
李心仪面红耳赤,“我、我——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沈月然冷哼一声,一把抓住李心仪的胳膊,捊上衣袖,露出手臂。
几道紫红的猫儿抓痕赫然眼前。
李心仪瞠目结舌,“你、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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