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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工头看见苏沫就起了嘀咕：&ldo;邪乎，怎么招了个母的进来，全是力气活，没有女的绣花的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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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人小声道：&ldo;好像是从经理介绍来的，是她们家亲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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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头&ldo;哦&rdo;了一声，盯着苏沫瞄了几眼，神色和悦些许。

刚开始，苏沫无非做些测试返修产品的事，又或者填写表单明细，不算辛苦。

但是仓库调度的活，工头塞了另外的人跟着老李去做，理由是苏沫对情况不熟。

跟着老李做调度的那人姓牛，据说是工头的表侄儿还是什么，以前开三叉车，自打转了工种以后就处处表现出高人一等，在工友们跟前昂头走路瞎指挥，冲人说话便龇着鼻孔，工友们看不惯，送他一个绰号：牛大鼻子。

牛大鼻子做事时常出错，老李对他颇有怨言却不敢明说，有几天瞅他请假不在，就让苏沫过去帮忙。

苏沫认真心细记性好，点货出单有条不紊，没几日就上了手，和老李搭档默契。

工头瞧在眼里也不好多说，只在牛大鼻子来了后刺了他几句，说：&ldo;你还吊儿郎当摆出个熊样，人都把你的活做完了，你他妈就等着被人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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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牛大鼻子挨了骂怀恨在心，一门心思想寻机报复。

一天，工头差了苏沫去仓库角落里清点手机库存，苏沫从清早忙到大中午，同事们三三两两去食堂吃饭，周围越发没个人影。

突然那牛大鼻子窜出来，猛地把她压向身后的货箱，苏沫哪里能防，骇然出声。

牛大鼻子捂住她的嘴：&ldo;我叫你能，你再能不也是个女的，&rdo;说着伸手往她身上使劲揉捏。

苏沫吓得要昏过去，只胡乱推打跟前的男人，反倒更激起对方的蛮力，一时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她羞恼交加，急得眼泪也流出来。

正是绝望的当口，身上的束缚似乎减轻了，有人说：&ldo;牛哥，你昏头了，从姐的人你也敢动，让她知道，你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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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鼻子立时止住动作，片刻僵持后，才喘着粗气从苏沫身上爬起来，嚷嚷：&ldo;没事，和她闹着玩玩……&rdo;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苏沫哆嗦着站起身，双手仍护在胸前，她像是被人从河里捞起来扔上岸的鱼，扑腾无力，惊魂未定。

适才说话的高个青年忙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道：&ldo;这里都是些粗人，以后小心点，不要单独呆着，到了吃饭的点就跟着大部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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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点点头，隔了好一会儿，才吐出几个字：&ldo;小，小陈，谢谢……&rdo;

那青年略微笑一笑：&ldo;你放心，我会跟工头讲，牛大鼻子以后也不敢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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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工头知道以后，当着大伙的面把侄儿狠狠训斥一顿，扬言再犯就把事捅到上面开除他，末了又温言安抚苏沫，保证再无此事发生，希望小事化了。

苏沫瞧着姓牛的那张脸就犯恶心，恨不得冲上去扇他几巴掌，转念又想，自己才进公司，若是事情闹起来，会不会给从蓉惹麻烦？自己会不会丢饭碗？要是没了工作，重回舅舅家的小工厂几时才能熬出头？何况才和家里通过电话，换工作涨薪水的事父母都已知道，还打算以后能多寄些钱回去……她竟一时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