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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唐昕也在劝说,白若兰也知道田灵筠遭逢剧变情绪难免激荡,几句话的功夫,也就平复下来,念叨了几句赌气的话,还是道:“她也怪可怜的,回头有机会,我还是好好跟她道个歉的好。”
南宫星看她冷静下来,这才开口道:“其实你也是太过着急了。
不过是一件喜服,并不能断定这些事都是一人所为。”
“怎么说?”
白若兰坐在花池边上,仰起头问道。
南宫星略一思忖,道:“其实至今为止发生的事,真正诡异到无迹可循的,只有孙秀怡失踪这一桩。
若将这一桩刨开,剩下的凶案,只要是白家内部、或是对白家十分了解的高手,就可以顺利做到。
要是有帮手配合,都不需要有多高的武功,就能得手。
你仔细想想,从夺贺礼到杀福伯,要是凶手真有抢走孙秀怡那种程度的武功,还需要阴阳透骨钉这种累赘么?死掉的人中,武功最高的也不过是个年老体衰的福伯,能在四大剑奴眼皮子底下偷走一人凌辱一人并全身而退的怪物,杀这些人只怕是手到擒来吧。”
白若兰恍然大悟一样点了点头,道:“对,你说得有理。”
“所以在那石屋里行凶之人根本是故意做那种打扮,想要让咱们猜测成一人?”
唐昕顺势道,“所以那一掌他就是随便一打,死了就算是灭口,不死,也能给这里的人造成一个误导。
对不对?”
南宫星点了点头,道:“其实那人并未想着直接灭口。
春红姑娘当时正值阴虚,身体极度衰弱,否则那一掌的掌力,应该能让她要死不死的在那里挺上一天左右,足够告诉他人看到了什么。”
“会不会……就是那个疯子干的?”
白若兰撑膝站起,道,“我刚才留意到了,那两条链子末端的环,根本早就被锯开。
他……会不会这几年都在装疯?就等着机会向我们白家报复?”
唐昕略一犹豫,问出了南宫星也想问的话,“兰姑娘,冒昧问一句,那疯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今可不是尽顾着家丑不外扬的时候了。”
白若兰踌躇片刻,一咬牙道:“何止家丑,简直是家门不幸!”
“那疯子叫白若麟,是我二伯的长子,二伯为了他,不惜得罪全家将他出身风尘的母亲扶正为妻,以至于连几乎定好的阁主位子也让给了我爹。
那疯子的确是个武学奇才,我小时候就总听长辈说,他一定能成为白家武功最高的那个,光宗耀祖。
他发疯之前,我们几个弟弟妹妹,可都对他敬仰的很。
尤其是我堂姐思梅,一得了空,就跑去黏着他不放。”
“他先是创了一门剑法,全家都高兴得很,之后,就像着了魔一样,非要钻研出一门内功,来配合他的剑法。
那天我爹带着叔叔伯伯下山办事,他正当午的时候喜滋滋跑到饭厅,对我们几个说他创的内功就要有成。
我那时还小,傻呵呵的跟着拍巴掌,就记得在场的人都很高兴。”
“那天晚上天还没黑,思梅姐姐就去找他,我看她端着几碟小菜,应该是去找他庆贺。
哪知道……恰好赶上他走火入魔,发了疯。
他欺负了思梅姐姐之后,还跑去了姨娘们住的地方,大伯的一房小妾,我家的两个姨娘外带他们的通房丫头,那疯子一个都没放过。
夜里巡哨过去的穆师姐听到异响,跑去查看的时候,也被他制住凌辱。
要不是二伯苦苦哀求,第二天大家就已要了他的命。
现在看来,二伯就不该保他!
他这些年一定是在装疯卖傻,就等着有机会出来,报他被关了这么多年的仇!”
南宫星在心里将这事情理了一理,口中道:“这就怪了,凶手不管是白若麟还是另有他人,福伯那边的地上,都不该留着思梅二字啊。”
“也许只是装神弄鬼,吓唬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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