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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冲击波狠狠撞在墨玄背上!
“噗!”
他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意识瞬间模糊,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被冲击波狠狠抛向无尽的黑暗深空。
爪中,那枚温润的兽皮囊,成了他昏迷前唯一能感受到的实物。
不知过了多久。
冰冷。
潮湿。
泥土和青草的气息钻入鼻腔。
墨玄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视线模糊,好一会儿才聚焦。
映入眼帘的,是低矮的、由泥土和茅草糊成的屋顶,缝隙间透进几缕昏黄的、跳动的火光。
空气里弥漫着柴火燃烧的烟味、药草的苦涩清香,还有一种…久违的、属于人间的、混杂着牲畜和谷物气息的烟火味。
他正躺在一堆干燥柔软的茅草上,身上盖着一块洗得发白、带着补丁的粗麻布。
腹部的伤口被仔细地包扎过,敷着厚厚一层散发着清凉气息的深绿色草药糊。
虽然依旧疼痛,但那股撕裂般的灼烧感和魔血的阴寒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缓慢修复的麻痒。
他试着动了动爪子。
虚弱感依旧深入骨髓,但丹田处那点翠绿的灵苗,正顽强地搏动着,传递出微弱却持续的暖流,滋养着残破的身躯。
“喵…”
他发出一声微弱的叫声,声音沙哑。
“呀!
小黑猫醒啦!”
一个清脆稚嫩的女童声音响起。
墨玄转动有些僵硬的脖子,看到一个约莫七八岁、穿着粗糙麻布衣、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正蹲在茅草堆旁,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又带着点怯意地看着他。
她手里还攥着一把刚采的、带着露水的草药。
“阿爷!
阿爷!
小猫醒啦!”
小女孩扭头朝屋外喊道。
脚步声传来。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葛布短褂、须发皆白、面容慈祥却带着一丝疲惫的老者走了进来。
他手里端着一个缺口的陶碗,碗里是冒着热气的、黑乎乎的药汁。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老者走到近前,蹲下身,仔细查看了一下墨玄的伤口,又探了探他的鼻息(爪子),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小家伙命真硬,伤得那么重,流了那么多血,居然挺过来了。”
墨玄认出,这老者正是他昏迷前最后看到的那个,在部落边缘采药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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