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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试探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夏镜撇了撇嘴,反正喝醉了,言语并不客气:“孩子也没什么用,任凭你活得多么风光精彩,也只是后人眼中一张照片,哦,甚至连你是照片中的哪一个都认不出来。”
说完他站起来,借着酒意摇摇晃晃将腿一跨,坐在杜长闻身上,与他面对着面,脸贴着脸,落下一个吻后才笑着说:“他们过得如何,他们自己清楚,我们也是一样,不需要旁人作证。”
杜长闻从方才开始只当夏镜是醉了,一直带着些微的笑意看着他,到后来神情却渐渐平淡下来,看着夏镜的眼神却越来越专注。
如果夏镜看得仔细些,应当能发现杜长闻面上的镇定是轻而易举就能揭穿的,但他的确是有些醉了,说完这些话,几乎是有些突兀地继续送上亲吻,继而又被按住后背,加深了这个吻。
于是这一天,夕阳还没落下去,他们就回屋了。
跌跌撞撞走进客厅时,夏镜尚有一丝清醒,抱怨了一句“卧室为什么在二楼?”
又十分聪明地提议:“去旁边那间吧。”
一楼的卧室很小,又不隔音,下雨或者大风的夜里会让人无法入眠,但杜长闻显然懒得给出解释,只如他所言,推着夏镜往那间有落地窗的卧室去了。
天还没黑,扇形的落地窗高而亮,屋外一尺之隔就是参天的密林,枝干树叶和地面全是深深浅浅层层叠叠的绿,随着光影流淌在玻璃上,又好像直接穿透了玻璃,笼罩着他们。
这幅美景提醒了夏镜,在亲吻中见缝插针地挤出一句:“没有窗帘?”
杜长闻看着他笑,那片绿色的海洋仿佛也印在他眼里:“嗯,没有。”
说完也不顾夏镜露出“你早知道?”
的神情,堵上他的嘴继续往里走,顺便将手伸进衣服里,抚摸他已经微有汗意的腰腹。
夏镜被挑逗得昏了头,不知怎么连衣服也被勾了下来,接着轻轻一撞,后背就抵在了玻璃上。
肌肤与玻璃相贴的凉意激得他找回几分理智,在杜长闻耳边喘着气提醒:“外面……嗯……有人来怎么办……”
“哪会有人。”
杜长闻答完这句,毫不犹豫地顺着吻下去,经过下颌、喉头、锁骨,然后他抬了下头,看见夏镜因为沉迷于情欲而几乎带着迷惘的眼神,忍不住微微笑了笑,但笑意很快被更深切更浓烈的情绪取代。
夏镜的声音大了起来,又或是房子里太过安静,深一声浅一声,连他自己听着都觉出几分羞涩,但呻吟依旧不可抑止地流淌出来。
杜长闻终于暂时放开他时,他已经腰酸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差点就要沿着玻璃滑到地上去,但这个念头只一秒,就被杜长闻再次揽住腰,并且按住肩翻了个身——这下,无论是贴着玻璃的器官受到的刺激,还是眼前陡然开阔的户外景象,都让他瞬间又绷紧了身体。
“别……”
他的声音和身体一样抖得厉害,因为羞耻,或者愉快。
胸腹抵着的玻璃已经染上了一点体温,但依旧冷而硬,身后与他紧紧相贴的身体却带着烫人的汗意和力道,将他牢牢抵在玻璃上,于是玻璃好像从眼前消失了,他仿佛赤身裸体站在这片无人的树林里,全靠与他抵死缠绵的另一个人,才不会迷失。
再后来,连这些或幽深或青葱的绿意都看不清了,那是夏日的夕阳终于收敛最后一丝余晖,坠入山的另一边,将天地让给温柔的黑夜。
第二天当然又是起得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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