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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章（第2页）

连澈勾唇一笑：“我承诺过的，自然。”

他离去之前，别有深意地望了妙音一眼，那一眼中饱含着戏谑，还有淡淡的疑惑。

走到洞口，他还是忍不住问：“值得么？”

墨烬道：“等你遇见那个人时，就知道值不值得了。”

“这样啊……”

他脚步一顿，唇角扯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随即离去。

妙音直直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止不住地战栗。

太陌生了，太陌生了……难道他不是连澈，只是恰巧跟连澈相像而已？或者说，这才是连澈真实的样子？

妙音捏着花茎，想起苏湛说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的样子。

表情太真，不似作伪。

难道也是连澈在捣鬼？可那个时候他已经走了。

妙音想不出头绪，索性将花一扔，向峰下飞去。

这么多年没出峰了，还有些隐隐的期待呢。

峰下是一片平地，多生长着一些低矮的灌木和花花草草，那颗苍天古木倒是独树一帜、无比惹眼。

妙音走到树下，摸着树干，眼中怀念和惆怅汹涌。

原来这棵树还在呢。

总有些东西是没变的。

指尖细细流连在粗糙的躯干上，叶子片片抖落，有几片跌到了她的肩上，她侧头看着它们，目光温柔，像看着自己流水般逝去的往昔。

不远处拔地而起的一座山峰，是距离白颍峰最近的万蕤峰。

她以前去过，那是整个玉虚山最香的地方，慢慢的飘荡着灵植的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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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念地往前踏出几步，突然感受到空气中声势浩大的灵力波动，连忙将脚缩回去。

“谁？”

窸窸窣窣，脚步声自身后而来。

为首一名玉冠道人，白衣墨发、姿容俊秀，轮廓隐隐与连澈有几分相似。

他身后几人手执利剑，神色戒备。

“可是妙音前辈？”

他拱手作揖，双目凝冰，姿态说不上恭谨，只有一种遥不可攀之感。

妙音看看他，再看看他身后严阵以待的修士，冷笑道：“是青霄老狗派你们来的？”

连津城眉宇微皱：“青霄子尊者乃本门长老，妙音前辈作为玉虚山的弟子，还应尊敬些为好。”

“哈哈哈……”

妙音好似听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

待笑止了，她抹抹眼泪，讥诮道：“玉虚山不是以我为耻，要把我逐出师门么？何时我又成为了玉虚山的弟子？”

连津城面色不虞，却不欲再与她饶舌。

他招招手，身后的弟子一哄而上。

——

“你这进境的速度，恐怕连掌门师尊都要叹为观止了。”

连澈坐在塌旁的座椅上，抬头望着他，笑道：“可我听说，师尊修炼的速度，可比当年的掌门爷爷都快。

掌门爷爷突破元婴时已百岁，而师尊，好像连他的一半都没有吧？”

苏湛垂下眼睑：“运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