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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娄氏:“……”
&esp;&esp;柳湘盈眼眶干涩,她下意识眨了眨,声音困惑,“远宵走后,娘就对二房的事情一概不知,还是不曾放在心上?”
&esp;&esp;娄氏依旧不答,沉着的样子,柳湘盈却陡然明白,她轻轻笑了下,心中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
&esp;&esp;没有愧疚、后悔,没有伤心、害怕,如今无论是谢府还是噩梦,她都觉得荒诞可笑至极。
&esp;&esp;她心头一轻,背脊一弯靠在床边,一垂眼便是娄氏的面庞,苍老又疲惫。
&esp;&esp;柳湘盈才发现,病痛已经折磨娄氏将近一年,她已经许久没有离开这间屋子,甚至这张床。
&esp;&esp;“我明白,力有不逮,不能事事上心。”
柳湘盈嘴角含着浅笑,“盈娘明白的。”
&esp;&esp;娄氏点点头,“盈娘,谢府待你如何?”
&esp;&esp;柳湘盈别过眼,眼神冷淡,“待我极好。”
&esp;&esp;娄氏:“远宵呢?”
&esp;&esp;柳湘盈:“他是我的夫君。”
&esp;&esp;娄氏呼吸微重,“远岫呢?”
&esp;&esp;柳湘盈面色不变,“大伯哥也待我极好。”
&esp;&esp;娄氏:“是啊,他们兄弟俩一母同胞,里子都是一样的。
无论真假,都是实实在在的,把你放在心上。”
&esp;&esp;柳湘盈拉起被角,盖上娄氏露在外面的手,隔着厚厚的锦被,重重拍了拍。
&esp;&esp;“我明白,您早些休息。”
&esp;&esp;说完,柳湘盈就离开了,孙嬷嬷紧接着她之后进去。
&esp;&esp;外头风雪变大,一出来绪兰就送上斗篷,问:“太太要不要等等,外头风雪大。”
&esp;&esp;“也不是第一天这么大。”
柳湘盈系上斗篷,绪兰在她边上撑开伞。
&esp;&esp;还没走出去,她脸上就能感觉到冰凉如刀割般的寒冷,可眼中的雪细碎又渺小,随波逐流,没有半分威胁。
&esp;&esp;柳湘盈问:“绪兰,你说南方的雪冷一些,还是北方的雪冷?”
&esp;&esp;绪兰瞟了眼外头的雪,握紧了伞,“绪兰不知,但雪总是冷的,还是汤婆子和热被更好些。”
&esp;&esp;柳湘盈真心实意地笑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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