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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远处,一只小艇被放了下来,一个光头的男人顶着一面牛皮毡把几个箱子丢进了小艇中,然后扛着一只口袋跟着一个赤膊的水手跳进了小艇。
两艘船的船速在慢慢的调整到了一样,在这个距离保持速度一致航行就如同是一个舰队的两只船在编队航行一样。
这艘小艇打着一面纯白色的小旗,在波涛的欺负里面朝着白鸽谷划过来,这是海盗船派来的使者。
白鸽谷号甲板外围的士兵和部分军官看着这艘小艇上的使者。
我的父亲下令士兵换上长矛与长戟,在矛和戟的顶端系上长条的战旗,然后保持密集队形在船舷列队。
当这个使者的小艇被水手的钩子勾住,用一个升降梯把他拉上来的的时候,他看见了层层叠叠的装备精良的士兵。
这些士兵的盔甲映着海天之光,像是打磨得发亮的白银;这些武士头盔上的缨络轻轻的飘动,他们密集的长矛笔直的指着天空,像是漫山遍野的山毛榉;这些战士的腰间挎着箭壶,背上背着几十磅的硬弓,刚才的那阵箭雨就是这群安静的男人释放出的怒火。
这个使者感到了一阵心寒,然后被水手长用布条蒙住了眼睛。
与使者同来的水手在白鸽谷号士兵的帮助下把三个小箱子和那个布口袋送上了船,同样,在他登船感受了军容之后,士兵们蒙住了他的眼睛。
六个士兵把这两个人和他们带来的东西带进了船长室,霍.阿卡迪奥第二等在里面。
这是使者被揭开了眼睛之后,看见了对面的两个年轻人,一个面色苍白,坐在桌子的对面盯着自己,这是船长。
而另一个全副武装,站在船长后面的,是大副西撒。
使者通报了自己的名字和在海盗中的称呼,然后脱下了自己的帽子,露出了秃顶以致发亮的脑袋,“我想知道是谁把我们追的像一条丧家之犬,阁下是?”
父亲看着这个人的脸:鼻子高高的隆起,面部突出,皮肤发黑,有些潮湿,眼窝深陷——典型的萨兰德人。
“这个重要吗?”
父亲说道。
“好吧,不重要,我想您也无意日后再与我有交情了不是吗,我也是。
让我们简单点吧,放我们走,然后拿走你要的东西”
。
这个萨兰德人微笑着说。
这个笑容让父亲想起了一个叫做扎依采夫的萨兰德人,这两个人的微笑几乎一模一样。
父亲不知道这是在商言商的行业微笑,还是打了萨兰德符号的民族印记。
“我有一百五十名精锐士兵,你们并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
,父亲说道。
“不,先生,如果您有一百五十名士兵,您不会蒙住我的眼睛的。
据我推测,这艘船上的人不会多于一百人,甚至更少。
但是我从看到这些士兵的第一眼起,就知道我碰上了最优秀的士兵,如果您执意要坏掉这笔生意,那么您是可以得逞的,但是您会付出一半的人伤亡的代价的,我保证。”
这个萨兰德人带着几乎不变的表情说着,就好像在说着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恩,那么你带来了什么呢?”
,父亲有些不快自己的把戏被拆穿。
萨兰德人拍了拍手,他的手下打开了第一口小手箱,里面是整整齐齐的七摞小金砖;然后是第二口箱子,里面是一些花花绿绿、黄黄白白的首饰;第三口箱子则是一张污迹斑斑的纸张。
萨兰德人说:“这里是价值六千个第纳尔的金砖,维基亚货,是北地河床里淘出的最纯的金子熔铸的;再看这边,这是做工最精良的首饰,有罗多克的镂金发卡,有诺德的祖母绿戒指,有库吉特的玛瑙头带,也有萨兰德的黄金镜子;而最后这东西,却是前面两口箱子的东西怎么都买不到的”
,萨兰德人在谈判的天平上加着自己的砝码。
“哦?是什么?去天国的救赎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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