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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你的客人吧？这次……这次赏花宴的客人吧……她长得……可真好看。”

苏灵韵说着还是有些自卑的模样，“我长得……好像太过普通了。”

“谁说你长得普通的？你告诉我。”

“很多人都这样说，说我不如姐姐好看，等级也低，以后随随便便找个人嫁出去就算了。”

她说着还是哀叹一声。

“婚姻大事不能儿戏。”

时之言说道。

“那……那我又有什么办法？”

她也是觉得难过的。

“在你找到你喜欢的人之前我都替你担着。”

“我喜欢的人……如果刚好是你，你还要帮我担着吗？”

或许是时之言的话太过诱惑，又或许是她的眼神总有让人安稳下来的感觉，她总是不由自主地陷进去，自然而然地便信了她的话。

“灵韵，你该知道我活不长了，你要做的是通过我去为自己谋求后路，而不是将你的一生搭在我身上。”

“那……那你就不能为了我而活下去吗？”

苏灵韵觉得她平静得可怕，平静得残酷，不是她这样养尊处优的人可以接受的，她觉得……太难了，一点儿都不能接受啊。

“我也不想死，但我的命就是如此，”

时之言松开了她的手，语气还是坦然：“你知道的，我现在的命和这样的生活都是偷回来的，我很应该知足。”

苏灵韵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正因为她清醒得可怕这让她更加难过了，不明白为什么命运要将一个这么好……从前生活又是这么难的一个人给毁掉。

她觉得太让人难受了。

“我不准你死！”

她握住了她的双手，“我不准你死！”

“别哭啊，别人不知道的以为我真的欺负你了。”

时之言还有心情和她开玩笑，抹了抹她的泪：“待会儿还有宴会啊，你不想被人看见你这样花脸猫的吧？”

“我……我……呜呜呜——”

苏灵韵被她越说越哭，时之言最怕别人哭，可是又是觉得她真的是至情至圣，能这样纯粹地活着其实并不容易。

她耐心哄她，丝毫不知道喻雪青在房间里将她们的对话给听完。

她不由得想起时栀颜还没有死的时候，她最后的那一段生命里……她好像很平静地接受了这样的事实了。

她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那睁开来看她的那一眼没有任何的怨恨和质疑，她似乎全都放下了……

或者是说，她知道自己快要解脱了，觉得真相对她而言根本不重要，所以……所以才这般没有所谓。

她没有执念了，最后那口气散掉之后……又怎么可能会继续活下去？

是她害死了她，即使罪魁祸首不是她，但依然是她害死了她。

她欠了她一条命。

……

最后时之言耐心地哄了苏灵韵好一会儿才将她完全哄好，只是眼睛已经肿了，她按了按她发红的眼皮，又气又笑：“你怎么这么好玩啊？”

“那……那要我怎么样？”

“没怎么样。”

她没有埋怨的意思，而是让人拿了冰给她敷眼睛，她则是去找一套新的衣服给穿上。

经过刚刚的那一遭之后时之言也没有心思穿礼服了，而是选了一套剪裁得体的小西装给穿上，少了几分俏皮多了几分英气。

看上去人也精神了不少。

“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