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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对不起了赫利俄斯（第2页）

“什么意思？”

伊莱娅呼吸急促。

“意思是，”

卡利俄佩低声道，“你不是第一个伊莱娅。

你是轮回的容器，承载着七位先知候选者的遗志。

而这一次，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

三人陷入沉默。

风穿过峡谷，带来一丝腐朽的气息，像是尸体埋藏千年后的味道。

就在此时，青铜铃铛无端轻颤，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嗡鸣。

赫尔墨斯脸色大变：“不好！

铃铛被动触发了！

说明附近已有‘守门人’的残念苏醒！”

话音未落，前方岩壁轰然崩塌，尘土飞扬中，走出一个佝偻身影。

那是一个老者，双目空洞，口唇缝合着青铜线，身穿早已失传的祭司长袍，手中拄着一根由颅骨堆砌而成的权杖。

他每走一步，脚印都会化作一朵枯萎的雪绒花，随即燃成灰烬。

“守门人……”

卡利俄佩后退半步，羽翼微张，“但他已经死了上万年！

史诗中记载，他在第一次大遗忘时就被斩首示众！”

老者缓缓抬起手，指向伊莱娅，缝合的嘴竟一张一合，声音却来自四面八方：

>“第七次轮回……火种归位。

门可启，但代价须付。”

“什么代价？”

赫尔墨斯厉声问。

老者不动，只伸出另一只手，掌心浮现一幅光影??画面中，伊莱娅跪在渊口，亲手将种子按入心口，鲜血染红花瓣，随后身体化为晶石，永远凝固成一道门扉的基座。

伊莱娅倒吸一口冷气：“你要我……献祭自己？”

“非献祭，乃**归还**。”

老者的声音带着悲悯，“你并非凡人，而是初代记忆主宰分裂出的一缕灵识转生。

你本就是门的一部分，只是迷失于轮回之中。

如今归来，不过是完成最初的誓约。”

卡利俄佩怒喝：“荒谬！

主宰明明说她可以活着开启通道！”

“主宰已焚尽自我。”

老者淡漠道，“她所见之路，是希望；而我所守之律，是真相。

两者皆真，也皆虚妄。

选择权，在她。”

伊莱娅怔怔望着胸前的玉坠，种子跳动如心跳，仿佛在回应那古老契约。

她忽然想起梦中老妇人最后一次出现时说的话：

>“孩子，若有一天你必须成为路，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