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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她没有推拒,热心的教导,偶尔更寻我去帮忙。
我猜不透她的打算,可也记着爹的话,只能同她应付。
直到一日…
在乐室听完课,我顺手帮忙整理,忽地听人问要否帮忙。
我转头,见着路静思已自发的收拾起各张桌案上的琴谱。
他朝我走来,把抱着的琴谱搁到一边的匣子里。
他看向我,脸上露出笑来。
他喊我,连名带姓的。
他总这么喊我。
我并不觉着失礼,但曾听他喊陆唯安,只喊了名儿。
我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倒不算在意,反正与他不过同桌之谊。
在书院里一块儿学习了一阵子,我觉着这傢伙实在缺根筋,让人使唤毫无感觉,还乐意得很。
对他人恶意的讥笑,他像是听不明瞭,以为对方与他闹着玩儿。
蠢得可以,我想。
他已动手收拾旁的,一边同我讲述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儿。
我偶尔搭话,对他犯傻的行径,忍不住要批评。
他与我辩解,手脚不仔细,碰掉了几案盖着的一块布。
他慌忙捡拾。
我瞧着布下的一张琴,不禁一怔。
那琴极为古旧,上头的絃断了两根。
耳边听他道歉,我回神,见着东门姑娘已回来。
东门姑娘没怪他,待他先离去后,对我说这一张琴不日便要重新接上絃。
她让我来看一看。
你不想听一听流殤的音色么?她这么道。
琴师抱琴过来,恭声的询问欲听何曲。
周家姑娘指了长清这一首。
我眉头一动,她似是察觉。
「易谦哥哥?」
「没什么,便听长清吧。
」我道。
琴师低应,一会儿便听琴音缓缓。
我端茶再喝,目光望向远处的水瀑。
是了,旧日流殤早已淹没脑海,是再也听不到。
我最后还是没完全习通。
东门姑娘也已去了。
经年颠沛流离,她身子自是不好,不慎落了病根。
还在书院的时候,她便病倒了两次,都是下猛药才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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