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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鹰心神激荡,脑中又一直在想飞仙丹的事,修长身躯缩成一团抖了几下,终究还是瘾头发作了。
贺仙澄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道:“不必害怕,咱们既然将来注定是一家人,那,便有解决的法子。”
霍鹰紧紧抓住她的衣袖,颤声道:“什么……法子?”
“唉,照说此事对我没有半点好处,于我修为也有损害。
我是不愿讲的……”
“姐姐救我,你……你只要肯说……将来……将来张红菱与袁忠义成婚,我……来为你撑腰,绝不叫你受另一房的委屈。”
贺仙澄微笑道:“蠢话,我和红菱也是一同侍奉仙体的姐妹,何来委屈。
倒是你,素来不喜和男子接触的,要破此难,怕是得受点委屈。”
霍鹰隐隐觉得不妙,可心中欲壑难填,只得问道:“姐姐……直说就是,我也不是什么……整日绣花的弱质女流,委屈……受得住。”
贺仙澄挥袖一拂,灭去残焰,取出旁边插在土里的火把点燃,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你随我来。
可还走得动么?”
霍鹰此时腹中饱暖,头脑昏沉,恍恍惚惚应了一声,便也掣起一根火把,跌跌撞撞跟了上去。
阴云渐散,素娥登天,那玉盘已缺损过半,明月渐残。
摇曳火光之中,两个女子一前一后,踏着已被新草覆盖的陈旧泥路,缓缓走向垂流山溪。
先前曾去那边取水,霍鹰路途还算熟悉,只是湿漉漉的泥一下下吸着她的脚底,让她心头不觉越发烦躁。
走着走着,她耳边忽然听到一声游丝般的吟哦。
论身,她还是处子,即便出嫁,掀掉盖头脱下吉服,也敢坦坦荡荡说一声冰清玉洁。
可论心,她玩过的女人数量,怕是比天下九成男人还多,那一声气若游丝,恍如呜咽,她一听就知道,正是害羞女子硬忍着不叫,偏偏泄得想喊时挤出来的鼻音。
她曾偷过家里一个姨娘,爹还就在同一个院子住着,那青楼里赎来的骚娘们被她双腿夹住磨得满面通红险些崩了尿时,咬着被角的嘴里,从鼻孔逼出来的就是这样的哼哼。
霍鹰的脸色顿时更差了几分。
她带着上路的玩物,显然正被他人玩着。
无疑,那便是袁忠义。
“贺姐姐,”
她瘾头稍稍下去一点,定了定神,问道,“我那丫头,就是在用……你说的救人法子么?”
贺仙澄头也不回,淡淡道:“不错。”
霍鹰停下脚步,牙关紧咬,额上豆大的汗珠滚下。
她抬袖子擦了一把,忽然道:“我不去了。”
贺仙澄脸色微微一变,但语调并未有丝毫动摇,背对着她漠然道:“若是不去,你这便回房休息吧。
仙丹宝贵,我还得去看看情形。
你要是还饿着,那些肉,你就趁热吃了。
不必等我,也不必给我们留。”
说罢,她继续迈步,依旧头也不回。
霍鹰浑身颤抖,嘶声道:“贺仙澄!
你、你凭什么说他袁忠义就是仙体!
他凭什么就不是凡夫俗子!
我看他分明就是个好色的臭男人!”
贺仙澄猛一转身,双眸如冰,冷冷一扫,厉声道:“我堂堂飞仙门大师姐、逸仙真人高徒、兵不血刃拿下茂林郡的女侠,与三江仙姑掌上明珠、大安朝红菱将军,心甘情愿共嫁一夫,大礼未成便不知羞耻陪他颠鸾倒凤夜夜笙歌,莫非你当这些局中人都是傻子么?”
她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霍鹰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喊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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