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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又轻柔的夜风中,妈妈轻轻笑了一声,从我手里的连衣裙里掏出钥匙,爽快的把铁门打开了。
然后妈妈要我把连衣裙搭在铁门的栏杆间,自己先走出了大门。
大门处头顶有个太阳能路灯,冷色的光线非常强烈,站在门口给人感觉周围黑不溜秋的,有点害怕。
妈妈走出大门后也有点犹豫,她全身上下除了黑色912针连身袜就只有一个手机和细皮带小挎包,不过她好像硬撑着走向马路,离开了路灯照射区域。
我开着大门,随时等着妈妈逃回来,结果妈妈还朝我挥手说:“门不要锁,搭上就行,衣服也不用拿,你快过来。”
我心脏扑通扑通跳,快步离开路灯照射区域,来到了大门和马路之间的黑暗地带。
妈妈牵着我的手试探着走到柏油马路上,她的粗跟单鞋发出了清脆的哒哒声。
之前村里的路和桥上的路都是水泥的,但是因为长期没有人维护,多少积了一层硬土,所以妈妈皮鞋走路的声音都比较闷。
但是这是新修不久的县道,我站在马路上,小腿甚至还能感受到马路在白天积累的热气散发出来,妈妈走路的皮鞋踩踏声显得非常清脆。
这种高跟鞋的声音在夜间非常清晰,妈妈一时有点紧张起来。
我为了缓解她的情绪,主动说:“右边是去镇里和县城,左边通往哪里啊?”
妈妈回答:“明子村,种油菜花那个地方。
这条路过去还有三个村子,但是都比较小,就明子村有点风景住的人多些。
所以现在才晚上八点,这条路就没车子通过了。”
我说:“我知道明子村,但是那里还有好远吧?中间没有其他岔路有村子了吗?”
妈妈说:“原本是有的,山里有几个村,但是新的乡道修到那些山里的村去了,所以他们去县城也不走我们这条路。”
我于是乖乖的说:“哦,难怪妈妈这么大胆,应该就没什么车会来吧?”
妈妈似乎放松了一点,说:“嗯,一天就两趟公交车,早上一趟下午一趟。
其实从明子村去县城,也是走山里的那几个村的路更近,走我们这边的一般是去大坝上班的,所以人少车少。”
我得意的说:“那妈妈岂不是可以放心的在这里走了?只要外公不来,桃芽也想不到我们会出村来散步吧?一般以前回这里住的时候,我和桃芽都是饭后到村里湖边的老码头去散步。”
妈妈说:“也不能说绝对安全,明子村还是有些人在大坝上班,也有些给大坝送货的经过这里。”
此时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感觉今天还是月光很不小的,四下里除了候车亭和沿着县道的行道树,居然是一片荒废平坦的旷野。
我指着宽阔的废弃稻田说:“妈,你看这么大一片田怎么没有人来办农场啊,这里这么宽阔都看不到边了。
而且又平整,又离河边很近,应该很合适搞农业吧。”
妈妈和我站在候车亭边对远处山脚眺望,她回头说:“你也知道这里离湖边那么近,要是搞农场,农药什么的不都随着这小河流到湖里去了吗?你外公家这个村子之所以废弃,就因为这片湖面修了水坝做市里自来水厂的水源地啊。”
我只是故意找话说,所以被妈妈驳斥了也没在意,故意靠近了妈妈身边,还搂着妈妈的细腰说:“我还记得小时候这两边好多田好多人,年年在这里抢这条小河的水。”
妈妈把手搭到我肩膀上说:“是啊,这条小路进去,小路左边的是前面那个铭山村的田,这一半是我们湖边村的,大家不抢水才怪。
可是现在,两个村子都被搬迁了,这水再没有人抢了。”
我扭头朝妈妈看了一下,说:“妈妈以前也很多人抢,现在也很多人抢啊。”
妈妈笑得全身一震,说:“没有,现在就你和你爸抢。”
她说得很小声,暧昧又淡然的语调让我心里痒痒的。
我故意失落的说:“我哪够资格抢,也抢不过他。”
妈妈撇过头去说:“如果我不是穿成这样在被你摸屁股,说不定我会信。”
我笑着说:“其实我现在也很多人抢,妈妈你信不信?”
妈妈斜了我一眼说:“反正我没抢,你爱流到谁天里就流谁田里。”
我故意撒娇的在妈妈身上蹭了蹭,有分寸的避开了乳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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