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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蝉默然，片刻才问：&ldo;那你现在……&rdo;陈艾佳自嘲一笑，&ldo;我捡了个漏，升主管了。

&rdo;短短二十天，情势骤变。

夏蝉陡然明白贺槐生为什么要提醒她按兵不动，但凡她按捺不住，稍有一点跟刘弘毅裹扯不清，恐怕也要遭池鱼之殃。

&ldo;夏蝉，你当时能果断辞职，也是个正确选择。

你是不知道，如玉走的时候有多狼狈……&rdo;想想也知，自古墙倒众人推。

&ldo;不是说刘弘毅在高层有后台，轻易动不得吗？&rdo;陈艾佳说：&ldo;这不就在敲山震虎吗？程子晋这人是少壮派，早看不惯凯泽内部这一摊子烂事。

这只是改革的第一步，拿刘弘毅杀鸡儆猴……&rdo;&ldo;你好好干，这是个好机会。

&rdo;&ldo;我现在也是胆战心惊，不知道上面会派个什么样的新经理。

&rdo;&ldo;总不会比刘弘毅更差。

&rdo;陈艾佳笑说，&ldo;这倒也是。

&rdo;又问：&ldo;你现在呢？&rdo;&ldo;我在找工作，刚刚面试完，还在等消息。

&rdo;&ldo;那个贺槐生……&rdo;夏蝉笑了笑，&ldo;我跟他没关系。

&rdo;&ldo;除了聋点，倒也不错。

&rdo;夏蝉不以为然，&ldo;他这样的男人，玩一玩可以，不能当真。

&rdo;贺槐生心里，必然没有一寸地方可以留给儿女私情。

晚上，夏蝉去赴傅如玉的约会。

傅如玉先她一步到，坐在位上，神情淡漠，瞧见她来了，也只是不咸不淡地打了声招呼。

夏蝉坐下，从服务员手里接过菜单，随手翻起来。

座位靠窗，窗外车水马龙，灯河璀璨。

店里暖气很足，夏蝉试着推了一下窗，没推开，只得将身上的大衣外套脱下来。

今年的春天来得格外迟，天气成日阴沉，似要紧紧攥住冬天的尾巴。

点完菜，夏蝉瞥了傅如玉一眼，仍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忽听傅如玉开口：&ldo;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rdo;夏蝉一顿，慢慢搁下茶杯，&ldo;你是指哪件事？&rdo;傅如玉抬眼看她，神色复杂，&ldo;刘弘毅要倒台的事。

&rdo;&ldo;那我不知道，今天才听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