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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人?”
秦佳苒睁大眼睛望过去,清澈的眸中透着一种还未来得及嗅到危险的天真。
“是慧姨吗?”
她很想念慧姨,当然,也想念栗姨,只是栗姨是常年跟在谢夫人身边的,不会轻易分出心神照顾旁人。
瑞叔被这样乖巧的眸子看着,一瞬间里,他在心里唾弃了自己成百上千次,他是坏人,是助纣为虐,是暴君身边的走狗鹰犬。
“不是她。”
瑞叔下意识垂下眸,“不过您放心,都是少爷精挑细选的人。”
“其实我不需要人照顾,我自己能照顾好我自己,我在这写论文,画画,就没有别的需要了。
吃饭都可以自己做的。”
瑞叔叹气,又说了几句,道了晚安之后,匆匆离开了这里。
-
易思龄很少熬夜,她有着固定且规律的健康作息,这么多年都没有更改,她会在十一点钟上床,用半小时来做睡前护肤,然后在十一点半睡觉。
今夜到了十二点半,她还没有睡,坐在花厅,和谢浔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不时看一眼手表,像是在熬着什么似的。
“你不要太紧张。
那姑娘都已经跟着阿月回来了。”
谢浔之嘴角笑容温淡,说话的嗓音像清沉的冬雪,让人听着很舒心。
易思龄非但不舒心,还很烦,瞪他:“就你消息多,谁知道是不是绑回来的。”
谢浔之毫不介意自己的妻子态度不好,习惯性对她的坏脾气照单全收。
他面容沉静,修长的手指拿着一柄古铜材质的灰压,一点一点将香炉中的香灰压平,这种磨耐心的事,他做的赏心悦目,“阿月不至于做这些事。”
易思龄气愤:“老东西,你对你儿子一无所知。”
话音
()刚落(),栗姨进来?[((),走到易思龄身侧,告诉他少爷回来了。
易思龄一喜,根本没有问谢琮月,而是问:“苒苒呢?到了?”
栗姨为难地摇头,“只有少爷。”
“没把人带回来?”
“我问了,他说带回来了。”
“那人?”
栗姨摇头。
易思龄皱了皱眉,又过了几分钟,谢琮月这才跨步进来花厅,远途归来,自是要跟父母打招呼。
“爸,妈,还没睡。”
谢琮月指尖夹着烟,另一只臂弯中挽着大衣,倜傥地站着。
“苒苒呢?我让人把她房间打扫出来了。”
易思龄狐疑,上下打量自己儿子,瞧这精神抖擞,坏事做绝的模样。
她真瞧不上。
“她住在别的地方,不用您操心。
明天我也会搬过去住。”
谢琮月走到桌前,俯身,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正想再抽一口,发现谢浔之正很淡地注视他。
谢琮月挑眉,把烟摁灭,“rry,爸爸。”
易思龄是不喜欢闻烟味的,只是此时心里太急了,都没空教训谢琮月。
她听出谢琮月话中的锋芒,“不住这里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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