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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疯子。
我只是……说了实话。
我说我不爱她,可婚礼还是照办了。
我说我不想当经理,可升职文件已经签了。
我说我害怕死,可体检报告一出来,我就把它烧了……你们说我病了?不,我只是……太早醒了。”
音频结束,室内一片寂静。
沈砚低声问:“他怎么接入系统的?那里连基础通讯都被切断了。”
“不是接入。”
阿砾摇头,“是他自己造了个发声器。
用床架弹簧做振膜,尿袋当共鸣腔,靠心跳驱动电路……他不是在求救,是在宣告:我还活着。”
她调出地图,发现C-3所在的区域正与西北守陵人的节点形成三角共振结构,三地之间虽无物理连接,但地质层中的声波传导竟自动完成了信息耦合。
“看。”
她指尖划过屏幕,“他们在无意识中建立了分布式记忆网络。
每一个说出真相的人,都在为系统制造一次微小的‘认知误差’。
积累到一定程度,N-12就会面临一个它无法解决的问题??”
“悖论。”
沈砚接道,“当足够多的个体拒绝自我修正,系统的稳定性反而成了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声。
不是脚步,也不是敲门,而是一种极其细微的震动,顺着地基传来,像是有人用指甲轻轻叩击岩石。
阿砾闭眼凝神,片刻后睁眼:“是摩尔斯码……三短三长三短。”
“SOS?”
沈砚问。
“不。”
她嘴角微扬,“是‘我们在听’。”
她迅速取来纸笔,以相同节奏回应。
等了约莫十分钟,地面再次传来回复:
>**“东经118.7,北纬32.4,地下七米,铁柜第三格,钥匙藏在母亲遗照背后。
别让它们清空记忆库。”
**
地址指向一座废弃的心理档案馆,曾是N-12早期实验的数据中心之一。
“那是二十年前‘情感剥离计划’的原始档案存放地。”
沈砚脸色变了,“如果真有东西藏在那里……可能是第一批被强制删除的真实情绪样本。”
“也就是人类哭过的证据。”
阿砾站起身,拍去裤脚上的尘土,“走吧,趁他们还没封锁所有地下通道。”
两人带上工具包和三只待命的泥鸟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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