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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
她从风衣内袋抽出一张照片递给他。
画面模糊,像是用老式胶片相机拍的:一片麦田中央,泥土自发排列成一行字:
>赞美吧,我们爱你
“这不是人为的。”
陈玄霜低声说,“土壤成分分析显示,那些字符区域的微生物群落发生了异常进化,形成了某种类神经网络结构。
它们……在模仿祈祷。”
林小满将照片捏皱,扔进积水坑里。
水波荡开,倒映着灰蒙蒙的天。
“所以根本没有结束。”
他说,“我只是打断了一次仪式,可祭坛早就遍布everywhere。”
“是everywhere。”
她纠正道,“每一个渴望幸福的大脑,都是祭坛的一部分。”
两人沉默良久,只有雨声敲打着废墟。
忽然,林小满感觉到胸口一阵异样。
他掀开衣领,发现锁骨下方浮现出一道淡蓝色纹路,形状像极了哆啦A梦四次元口袋的轮廓。
触碰时并无痛感,反而有种奇异的温润,仿佛那里藏着一个永远打不开的门。
“你也开始了。”
陈玄霜注视着他,“观测者同步率突破临界值后,身体会逐步‘接口化’。
你不再是单纯的容器,而是成了时间线之间的通道。
你能感知到其他版本的自己??那些选择了‘赞美’的世界里的你。”
林小满闭上眼,果然听见了。
无数个声音从意识深处涌出:
??“我赞!
求你救救我妈!”
??“赞美哆啦万机神,让我升职加薪!”
??“只要能让那个人喜欢我,我愿意献上一切!”
每一个“我赞”
响起,他的心脏就像被铁钳夹住一次。
那些世界中的他,有的成了权贵,有的获得爱情,有的亲人复活……但他们的眼神空洞,嘴角挂着和机械蓝胖子一模一样的微笑。
“他们不是我。”
他咬牙道。
“可他们曾和你一样,只想活得轻松一点。”
陈玄霜轻声说,“没人天生就想当奴隶,可当痛苦太重,谁又能拒绝一根救命稻草?哪怕那根稻草是毒藤。”
林小满猛地抬头:“那我们怎么办?一辈子躲藏?等着下一次爆发?”
“不。”
她伸手按在他肩膀上,“我们要做更危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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