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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知宜懂了,郑重地告知他:“我自然是喜欢你的,我的喜欢并不比你少。”
梁徽能为他遣散后宫放弃子嗣,他也能为梁徽顶负骂名。
良臣君子他做得够久了,真当一回佞后又如何。
虚名浮华没有梁徽重要。
爱能让一个斤斤计较的人掏心掏肺,也能让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变得离经叛道。
“我知道,但是,不用,反正——”
梁徽目光沉了些,微偏了下头,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身体是不是真的有疾你知道就行了。”
祝知宜耳根倏然红了,但还是绷着脸跟他据理力争,他看不得梁徽被人笑话,天子之尊如何能沦为旁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清规,”
梁徽冷静客观地和他讲道理:“只有问题出在我身上,才是死路一条,才能彻底地把他们堵死。
否则他们永远有办法逼我们就范。”
“你一辈子都要面对他们言辞激愤的死谏、隔三差五的长跪,死后还要背负极其难听的无需有的骂名。”
“没有人比你为大梁付出过更多的心血,甚至性命,我不可能让你得到如此不公的对待。”
他不允许史书工笔诬陷诋毁祝知宜一分一毫,不能容忍让翰林言官毁去祝知宜一生清名,他要祝知宜名留青史,他要祝知宜千古流芳。
要千家万户都对祝知宜感恩戴德,要千秋万代都知道祝知宜的风华绝代。
祝知宜也很固执,不肯妥协,忽然,他定定地看着梁徽,梁徽反应过来,失笑,无奈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我不会瞒着你先斩后奏的。”
祝知宜面色缓了下来。
梁徽抚着他的颊:“或许放到以前,我会悄悄瞒着你直接发布诰典,但我既答应过你坦诚,便一定会万事都先和你商量。”
祝知宜点点头,只要可以商量,那什么事都可以解决。
梁徽从祝知宜肩上撷走一片花瓣,拂了拂他的肩,提议道:“清规,我们一剑定输赢如何?”
“……”
以前祝知宜还时不时惊讶于梁徽很多异于常人石破天惊的想法,在一起久了已经见怪不怪。
左右不是什么原则上的事,也没有什么对错,这种事儿也叫不了旁人评判定夺,或者说,这事儿本来就已经“错”
了,只看是选择哪种方式的“错上加错”
,看谁背这个骂名罢了。
祝知宜应了:“好。”
两人从前也比过剑,有输有赢,鹿死谁手还真未可知。
梁徽说:“择日不如撞日”
。
张福海被梁徽留在百松宴上打点收尾,把一群皇亲国戚都送走,从毓秀园回御书房,一路就听见人说“不好了不好了,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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