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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五章 见面礼（第6页）

“我就是他。”

楚铮平静道，“何必再问？”

“不。”

男子摇头，“你仍是‘生者’。

而我，是‘死者’。

是那个放弃一切希望，选择自我终结的你。

若你无法接纳我，便不配执掌万剑。”

楚铮沉默片刻，忽然盘膝坐下，与他对视。

“你说你选择了死？”

“因为看不到未来。”

“可我现在看到了。”

“那是幻觉。

秩序终将吞噬变革，强权永远凌驾真理。”

“可我还是在走。”

“为什么？”

“因为我答应过一个人，要带她去看日出。”

“可她已经死了。”

“但她相信我。

所以我不能停。”

男子静默良久，终是轻叹：“你说服不了我。

但……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若你能在我剑下活过七息，我便承认你是‘完整的你’。”

话音落下，断剑出鞘。

没有剑光，没有声响。

但楚铮知道，这一剑斩的是“存在”

本身??若被命中，他将彻底从世间抹除，连轮回都不入。

第一息，楚铮不动。

第二息，他闭眼。

第三息，他回忆母亲的笑容。

第四息，他想起练红绫推他跳海时的怒骂。

第五息，他听见小璃说“不晚”

。

第六息，他握紧拳，指甲掐入掌心，疼痛提醒他还活着。

第七息??

他睁眼，直视那柄剑：“你之所以选择死，是因为害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