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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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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亲自去找秋和。

秋和那时独自立于水殿一侧栏杆边，凝视水中闭合的荷花蓓蕾，目光脉脉，微衔笑意。

不知这槛外流水承载着何等赏心乐事，她神思游离于周遭宫阙盛景之外，我连唤她三声，她才惊觉回首。

像是被我窥破了什么秘密，她羞赧低眉，听了我转告的话便匆匆赶到公主身边去。

彼时更深露重，今上命众娘子先回苑中歇息，再带了皇后、苗昭容、公主及几位姑娘入殿，命于御座下方设瑶席，以备女孩们簸钱。

这次公主要求分组来玩，她与秋和一组，另一组是范姑娘与周姑娘，综合每组两人成绩为最后结果。

两位姑娘不依，说秋和技艺最好，谁与她同组必然取胜。

公主也坦然承认，道：&ldo;我就是想赢呀。

平日都是你们取胜，今日过节，你们好歹也放我一马，让我高高兴兴扳回一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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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既见她这样说，也就笑而应允，四个女孩儿各据一方，开始簸钱。

簸钱声悦耳如铃动，姑娘们笑语间于其中。

把钱舞得最好看的自然还是秋和。

每次抛接动作皆如行云流水，连对手都为她叫好。

我知道在这个游戏中她是绝对的主角，必将赢得旁观者的特别关注。

我悄然观今上，见他的确更关注秋和，即便钱不在她手中，她只端然静坐，他的目光都未尝移开。

留意到这个细节的并非只有我。

教坊乐师隐于殿中帘幕之后奏乐助兴，一曲既终，有内侍过来问皇后以下该奏何曲目，但听皇后指示道：&ldo;《望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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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举目望向她，不想她竟也在看我，目光相触，她从容微笑，我低首欠身，但觉自己这一副心肠已被她看个通透。

今上始终漫视秋和，似乎对皇后适才说的曲目名并未上心，直到乐声响起，他才逐渐觉察，略略坐直，闲散笑容淡去，应是想起了欧阳修之事。

曲声清婉，绕梁不绝，一直奏到第二叠。

我随这乐声，于心中低吟欧阳修词，待吟至末句&ldo;何况到如今&rdo;时，忽闻今上开口：&ldo;昭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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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昭明立即答应，肃立听命。

&ldo;欧阳修的案子，你去监勘罢。

&rdo;今上道。

叹了叹气，他又补充道：&ldo;可要勘查仔细了，别冤枉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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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昭明一凛，应已明白今上之意，忙跪下接旨，郑重道：&ldo;臣必慎重监勘，不敢有辱君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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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夜簸钱，自然是公主与秋和大获全胜。

范姑娘与周姑娘要数筹码给她，她却而不受，道：&ldo;爹爹会给我彩头，你们不必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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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上闻言笑道：&ldo;我可不给你。

此番虽赢了，却不是你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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