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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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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奈问：&ldo;那公主此时召臣过来，又是为何？&rdo;

&ldo;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rdo;她说，然后笑着向我招手，指了指身边矮榻空余之处，&ldo;来，坐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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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摆首谢绝：&ldo;臣不能与公主同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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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索性跳下矮榻，过来强拉我去榻上坐下，然后佯装生气：&ldo;我说可以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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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下眼帘，既不说话也不看她。

她又恢复了和悦表情，微笑着挨着我坐下，在我耳边道：&ldo;我今天新调出了一种合香，是用苏合香加郁金、都梁两种香制成的，试了许多次，反复调整比例才调出最好的味道，你快闻闻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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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吹气如兰，与私语相伴的游丝般的气息拂过我耳际，我开始有一些细微的颤栗。

而不待我回答，她便抬手靠近我，让我去闻她袖底的香味。

那香气蕴藉丰美，又温柔旖旎得近乎暧昧，令我怀疑这是否是那三种香料所能达到的功效。

透过她袖口，可以看见其中烟云般柔软的中衣小袖，而在她手势起伏之下，那段小袖如水退去，露出了她一段手肘，光洁莹润仿若玉琢的如意，且又带着温暖的香气。

我神思恍惚，心在不安份地跳动，几欲就此拥住她，以唇触及她袖底肌肤，探寻那旖旎温香深层的奥秘。

而我的怔忡应在她意料之中。

她依旧笑着，晃动的眼波流光潋滟，低下香袖，不再追问我合香的效果，她徐徐拥住了我，粉颈微垂，一侧面颊轻贴在我胸前，闭上眼晴，像以前那样，去倾听我心跳的声音。

佳人赠我苏合香，何以要之翠鸳鸯……我渐渐品出苦涩的味道，艰难地在这悄然升温的香帷中寻回理智，保持着起初的姿态，并不去碰触她。

此刻的清醒把之前牵引出的万千情丝都化作了穿心利剑，她笑意盈盈，安然依附于我怀中，却不知道我心里已血流成河。

在觉察出我的僵硬后，她困惑地睁开眼，端详我须臾，忽又嫣然巧笑，抬起一只纤手，手指做着攀爬的姿势，从我胸前开始，沿着衣襟攀到肩上，再划过我的脖子和下巴，最后指头落在我唇上，在那里徐徐缓缓，轻柔地抚摸。

她目色迷离，芳唇轻启，半含羞怯的笑容中隐藏着不必言传的指令，但是这一次我却不再伏首听命。

陡然推开她，我在她仓惶回眸下疾步退后，调整呼吸收敛心神，然后向她欠身，和言道：&ldo;公主，臣不事香道已久，不敢对公主香品随意置评。

近日闻说驸马购得一些上等真腊水沉片，公主不如请他过来，一同蒸制品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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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错愕地凝视我良久，目中渐渐浮起一丝怒气。

&ldo;你提起李玮做什么？&rdo;她直问我，&ldo;这事与他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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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不作声，她愈发恼怒，忿然再道：&ldo;为何你最近如此奇怪，经常向我提起李玮，为他说好话，要我常见他？而你，则成天躲着我，以致我要见你都得找个借口骗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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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量用平静的语调跟她耐释：&ldo;驸马与公主是夫妻，自然应该经常相聚，而臣只是公主家奴，若公主无杂事吩咐臣去做，便请公主容许臣躲在别处偷偷懒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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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为何说这种话？我怎样待你，你很清楚，何必如此折辱自己？&rdo;公主气苦，声音有些哽咽。

抑了抑此时情绪，她又问：&ldo;是爹爹和孃孃要你离我远一些的罢？劝我待见李玮，也是他们教你做的？&rdo;

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