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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春,汪伪政府预谋袭击杭州地下党的秘密集会。
潜伏于汪伪的地下党‘老鬼’发出预警情报,却被特务拦截。
老鬼的存在就此暴露,四个嫌疑人被软禁在裘庄受审。”
讲到这里,忽然间,电台内传来一阵警...
暴雨过后,山间的雾气像一层薄纱裹住了整片村落。
我站在回声室门口,望着远处云南的方向,天空被晨光撕开一道金边,云层缓缓流动,仿佛昨夜那场突如其来的雷电仍在天地间回荡余音。
屋内的设备安静下来,录音机的磁带停在末尾,灯光不再闪烁,可空气中还残留着某种温度??那种只有母亲才会带来的、灶火边独有的暖意。
我抱着锅坐在厨房的小凳上,汤已经凉了大半,但我舍不得倒掉。
手指一遍遍摩挲着碗沿那圈红豆藤纹,心口涨得发疼。
不是悲伤,而是一种近乎神圣的确认:她真的来过。
不是幻觉,不是数据重构,是那个会在我发烧时用冷水浸毛巾敷额头、会在雨天多煮一碗汤等我放学回家的女人,又一次穿越了时间与尘埃,轻轻拍了拍我的肩。
林晚说井口长出了红豆苗,我信。
就像我相信此刻厨房角落传来的细微响动不是风,而是有人踮脚去够橱柜最上层的瓷罐。
我转头看去,空无一物,可地上有一串湿漉漉的小脚印,从冰箱一直延伸到灶台前??那是她年轻时常穿的布鞋留下的痕迹,三十年前就该磨平的记忆,今天却清晰如昨。
我没有追过去问为什么是你,也没有喊一声妈。
我只是站起身,把昨晚剩下的汤重新热上,又加了一块冰糖。
水汽升腾起来,模糊了玻璃窗,我在雾面上写下两个字:“听见。”
这一天,我决定回一趟老宅。
父亲生前工作的广播站早已废弃多年,墙体斑驳,屋顶塌了一角,唯有那根铁皮喇叭仍倔强地指向天空,像一根不肯低头的手指。
村里人说,每逢月圆之夜,还能听见里面传出断续的童声朗诵,内容不重复,但语气熟悉得让人落泪。
我不知这是真是假,但我知道,那里埋藏着一段未完成的对话。
我带着一台便携式回声舱,是林晚亲手改装的型号,能捕捉极低频振动,并将其转化为可读波形。
我把设备架在控制台残破的桌面上,按下录制键,对着麦克风说:
“爸,你还记得最后一次播音稿吗?”
没有回应。
只有风吹过电线发出的呜咽。
我闭上眼,继续说:“那天你念的是《月迹》,可后来我发现,稿纸背面有铅笔写的几行小字??‘今晚她没来听,是不是病了?明天得去看看。
’……你说的‘她’,是我妈吧?”
话音落下,屋内忽然安静得异常。
连窗外的鸟鸣都消失了。
三秒后,墙角的老式扩音器“滋”
地响了一声,像是电流接通。
接着,一个极其微弱、却无比清晰的声音响起:
>“孩子,信号不好……听得见吗?
>告诉你妈……汤要趁热喝。”
我猛地睁开眼,扑向扩音器,却发现它根本没有通电。
线路早已腐朽,开关锈死。
可那声音确实存在,是从空气中直接浮现出来的,如同从地底渗出的一缕记忆。
我颤抖着手打开回声舱的数据面板,屏幕上正自动生成一段波形图??起始频率为11.3赫兹,正是地球舒曼共振的标准值。
而在波峰之间,嵌入了一串规律的脉冲编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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