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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三章 降临（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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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化媒介：一张写有谎言的扑克牌，在心跳停止瞬间投入火焰。

“这根本不是魔药……”

佛林宇喃喃，“这是仪式。”

他忽然明白，所谓“戏法小师”

，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序列途径，而是一种专为“异常存在”

设计的进化方式。

它不追求力量增长，而是帮助使用者掌控“认知偏差”

，从而在多个现实中维持稳定自我。

换言之，这是为他量身定制的道路。

夜深了。

距离约定时间只剩不到五小时。

佛林宇穿上黑色风衣，戴上一顶旧式礼帽，将黑桃A小心藏入内袋。

他走出公寓，踏上通往钟楼的长街。

沿途所见皆显异样：路灯的光影不再投射在地面，而是漂浮在半空；行人的脚步声延迟半拍才响起；商店橱窗里的商品标签不断变换文字，有时写着价格，有时却是某段陌生记忆的描述。

当他路过一座小教堂时，听见里面传来诵经声。

他停下脚步，透过彩窗望去，只见牧师正对着空荡荡的讲坛布道：

“……当第十三声钟响，迷途之人将重归起点。

他将面对千百个自己，做出唯一正确的选择。

而那选择，既非善也非恶，而是承认??我本不存在，但我愿意存在。”

佛林宇怔在原地良久，然后继续前行。

钟楼近了。

十二座指针静止不动，仿佛时间已被冻结。

他推开铁门，沿着螺旋阶梯一步步向上攀登。

脚步声在狭窄空间中回荡，渐渐听出有两个节奏??一个是他的，另一个稍慢半拍，像是有人紧跟其后。

但他始终没有回头。

直到登上顶层平台。

圆月当空。

地面用银粉绘制着复杂的几何阵图，中央摆放着一张孤零零的高脚桌，桌上放着一副扑克牌、一杯红酒、一面破碎的镜子。

风很大。

吹动他的衣角猎猎作响。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欢迎赴约。”

佛林宇缓缓转身。

月光下，站着两个身影。

一个是身穿燕尾服的怪盗基德，脸上带着熟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