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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人愿（第2页）

她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谢井河来了之后，隔着车窗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憋不住蹲下来的洛禾。

小小的一只，像是某种小动物，可怜可爱。

他想想自己为何对她渐入痴迷，她在他重生之时踏碎虚空而来，只一照面，就醉了。

或许只是那一下，之后种种，都不再重要。

于是喉咙里滚出模糊的笑声，然后道，“停车。”

司机被他喊停，连忙找了个靠边的空当儿停下来，谢井河下了车，直直朝着洛禾走去，越靠近，他的神情就越发柔软，到最后，几乎是带上了笑。

他弯着唇线，停在了洛禾面前。

洛禾有些的紧张，她嘟嘟囔囔了几句话，谢井河没听清俯下身想说些什么，正巧洛禾抬了头，他的下巴就磕在了她的前额，疼得洛禾一下子冒出了眼泪花儿。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一定是蠢到不行。

谢井河捂着下巴，看着洛禾瞪着眼睛揉自己的额头，不是她往日里的样子，褪去了几分染上的喧哗，异常的可爱。

他伸出手把女孩儿拉了起来，她站在台阶上，正好到他前额的位置，两个人凑得极近，视线相贴，有夏日里的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安静的公寓门口，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大到可以被全世界听到。

“我要回去了，”

是谢井河先开的口，往日里总是她说话，此刻却像对换了角色，他徐徐道，“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

她满心的欢喜在这一刻全数消散，面色一白，不是伤心欲绝，眼底却凉了半截。

所以，和陈徐杭一样的......这是......

谢井河话未完，低了头贴近她的脸，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脖颈处细细地摩挲，气流拂在她耳垂，烫得洛禾几乎要站不住脚。

他们从未如此亲近过。

他的嗓音带哑，却又有如沁了蜜的糖浆，黏稠的，拉扯出甜腻的丝线，“所以，等我。”

他没说自己要去哪，也没告诉她他什么时候回来，可谢井河就是有如此的自信，他想要她。

“等......你？”

洛禾仰脸瞧他，两人连呼吸声都缠在一块，她柔软的唇瓣一开一合，有细小的气体吹出来，落在他冒了些许胡茬的下巴上，痒。

没人教过他这时候该怎么做，可他好像忽然就懂了，谢井河低了头，他的唇是凉的，而她有薄薄的温热，像裹了一层湿气，他只是贴着，心里头却有一团火烧了起来。

他对人体结构了解得很清楚，他和她唇齿相依，指尖依旧在她的脖颈那划来划去，带着漫不经心地想——

百会穴，头顶正中线与两耳尖连线的交点处，这个位置，只要用力，她就能不省人事。

而这些，建立在她拒绝的基础上。

他不想对她强硬，所以他用了询问的语气，可他知道自己是不容拒绝的。

谢井河眯起眼睛，稍稍分开了他与她的距离，轻轻又道，“等我。”

洛禾应得很快，矜持自重什么的她全都丢在了脑后，喜欢一个人还在乎这些，见鬼去吧。

“好。”

她等，他赐予她梦境，便是穷一生，做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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