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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冲这点,对你苏三娘怎么赞美都不会过分。”
看看已经到了城西北郊的一个村落,他用马鞭一指,“本王和你打个睹,你要进村子细数数,一准儿是迁移的人多,而留下的少。”
“怎么会呢?”
苏三娘不相信地望着安王,又看看冷清的村落,“地都分了,谁会舍得丢下手头的田地,再做逃难之人。”
“不走又能怎么办?”
齐民站在门口,看看还在四下张望着屋子里的一切,眼里充满留恋、唉声叹气的老娘,看看双手抱头蹲在地下长蓄短叹的老爹,又看看撮着媳妇干瘪的奶头,不停地哭叫的儿子,他指指那空空的米缸一跺脚,“走吧,再呆下去,饿也都饿死了。”
“天朝待咱们不错啊,”
老爹慢慢抬起头,黑瘦的脸上满是岁月的沧桑,“由于你大哥的在天京做了天朝的人,分田的时候天军还有意给了咱们最临近村子的好地。
难也许就难一时了,真要是这么离开,地就荒了,咱也对不起天朝啊。”
“就是啊,走了去哪?你大哥虽然在天京,可是后来再也没有个音信,金窝银窝也不如自己的窝好。”
老娘抹抹潮湿的眼角,轻轻地嘟囔着。
“爹、娘,你们要是不走我走。”
齐民从媳妇怀里抢过才几个月的孩子,“大人好说,咱们总得想想孩子啊。
忙活了快一年,还是两手空空,连上碗米汤孩子都喝不上。
我”
他说不下去了。
“要不”
老娘用商量的眼神儿看看老头子,“要不就叫孩子们去天京找老大吧,咱们留下来伺候地里的庄稼,总比这么扎在一起好?”
老爹长长叹了口气,站起身。
他先从儿子手里抱回小孙儿,老眼里闪动着泪光,“谁也不能走。”
老爹一咬牙,转身把孙儿交到儿媳的怀里,“咱们是天朝的人,和他们不一样。
谁都可以跑,就咱们不能跑。”
他走到门口,使劲儿扒拉开儿子,“天军天天打仗,不征钱怎么打?不要老想着自己。
要是大清的兵回来了,咱们更倒霉。”
“他爹,你这是”
“唉!”
老爹摇摇头,“我还是再去卒长那里先借点儿”
他说着话一脚跨出门槛,却刚好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在临时府邸,利用吃晚饭的时间,林海丰召集起镇江镇守使、安抚使衙门的官员,边吃边宣布了统帅部和吏治部对镇江官员的调整。
来吃饭的人酸甜苦辣各有各的滋味儿。
“秀成啊,你目前的任务就是抓紧时间按着红军的样子把镇江的驻防军整编好,原有的女营人马一部留给苏安抚,其他的并如天京的女军。
另外,还要把苏安抚建立的水营继续扩大。
不要偏重于船大,可以多发展小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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