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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山。
·
磊哥泡在水里。
初春的秦淮河的河水依然还是刺骨的凉。
磊哥的手脚被捆住了,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浸透,一边喘着气,一边剧烈的咳嗽着。
这是外秦淮河南边一条支流,在城南。
此处岸边,一个两层的小楼,老式的建筑。
看着灰扑扑的。
但二楼上做了个阳光房,露台宽大,约莫有个七八步的进出。
一排木栅栏,沿着对着河边的这面。
中间一个豁口,造了个外挂的楼梯,一路从二楼捅到河边,在河边延出去了一个两三米宽的台子——刚好钓鱼。
李青山就在二楼的露台上坐着。
一张太师椅,面前是一个用树桩子雕出来的茶桌。
上面摆着一套茶具。
捏起一个茶杯,李青山喝了口茶,眯着眼睛仿佛仔细品味一样。
过了会儿,他淡淡道:“问他,想明白了么。”
站在围栏旁的一个中年人点头,扭头就冲楼下喊:“山爷问,想明白了没?”
就在那个钓鱼的台子上,两三个年轻人站在那儿,手里拉着一根鸡蛋粗的绳子,绳子那头拴着磊哥。
磊哥喘均了气,听见问,抬起头来,哭丧着脸,大声道:“山爷,你这么做不合规矩啊!”
楼台上,那个中年人听了,扭头道:“大哥,他说……”
李青山冷笑:“我听得见。”
说着,他摇摇头:“还没想明白,再泡。”
中年人冲着楼下一摆手。
下面人一脚把磊哥踹下了河。
这外秦淮的支流其实并不深,加上又是初春的枯水期,水深恐怕还不到两米。
一个成年人若是掉进去,蹦跶蹦跶自己就能挣扎的上来。
可问题是,磊哥的手脚都被捆了,直挺挺的横着下去,就看见身子在水里扭啊扭啊。
十几秒后,中年人一摆手,下面平台上的人收绳子,把磊哥又拉了上来。
“再问,想明白了没。”
李青山冷笑着,又喝了口茶。
放下茶杯,他微微抬起了左手,两根手指竖了起来。
中年人赶紧三步两步走过来,拿起桌上的一包九五至尊,抽出一根给李青山夹上,又拿起火柴划着了,给他点上。
李青山抽了一口,满意的吐了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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