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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你这个小娃子怎么这么不懂人情世故,送礼有这么送的吗?要是偷偷的塞给我一个人,倒还好说点。
可你他娘的倒好,搞得这么堂而皇之的,牛大爷又在边上,我敢收吗我?况且这帮小鬼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没准这时候正盼着蹭点油水呢!
想到这,青面鬼卒又往四周看了看,果然,三道贪婪的眼睛都聚精会神的往自己手上盯,那眼珠子瞪得,都发绿了。
他们在那里勾心斗角,刘大少也是急的满头大汗,他递给鬼卒的,正是救过自己一次的貔貅玉佩,要说这玉佩到底有没有用,他自个儿心里也没谱,可有个倚仗总比没个倚仗好吧!
如今这时候,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宝贝哎,前个晚上你不是牛-逼哄哄的吗?一发光就把小鬼打跑了,麻烦您老大显神威,再来他一次吧,行不?够哥们就帮俺个忙,阿!
只要成了,我以后每天三炷香,好酒好肉的把你当爹供着,不,比爹还亲,你就是我亲王老子……
“怎么是这鬼玩意?”
鬼卒仔细瞧了瞧躺在手心的那件器物,满心欢喜顿时落了个空,他本以为是个金光闪闪的大元宝,再不济,也得是一沓字冥府宝钞吧?可视角里的,却是一块丑不拉几,黄不溜秋得破石头,要不是上面有个圆孔,再穿了条红绳,还真没人会看出这其实是块玉佩呢!
四周那三个鬼卒此刻也是一阵唉声叹气,调子里满是懊恼之意,到手的横财成了一堆破烂,任谁都不高兴。
“小子,你敢耍我!”
青面鬼卒气不打一处出,狠狠的将手上的玉佩砸向了刘大少。
“遭了,遭了,不顶事,不顶事啊!”
看到这心里唯一的指望连一丁点的反应都没有,刘大少心里那叫一个呼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连哭的心都有了。
眼见着那鬼卒将玉佩朝着自己脑袋掷来,刘大少下意识的抱住了头,拔腿就要继续跑路。
也就在这个时候,空气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刺鼻的焦味,就像是锅里的米饭被烤成锅巴的那种感觉。
青面鬼卒抓着玉佩的五指不断的传来撕拉撕拉的烧灼声,指缝间青烟寥寥,像是点着了什么。
青面鬼卒大惊失色,厉嘶一声就松开了手,而当看到自己的左手时,他两眼一翻,差点没晕过去,在那里,整个手掌都溃烂了开来,除了几块森森白骨,就只剩下了五个硕果仅存的指头,和掌心处那个对穿了的大洞,而那枚玉佩,此刻就和红绳一起如蛇般盘在他的中指上,一左一右的微微晃动着,玉佩表面不知何时显露出了一只面目狰狞的巨兽,长的跟狮子差不多,周围散发出星星点点的璀璨光芒,更有一副自动运转的太极图案隐现其后,虽是看不太清楚,却真实存在着。
后面三个鬼卒看到这一幕,顿时炸开了锅,一个个抱着锁链原地乱转,嘴里唧唧歪歪的不知道说个啥,但却每一个再干上前一步的了,更别说给那个青面鬼卒帮忙了。
说来也是,他们这一生都在地府里面办差,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拘押的都是些不中用的魂魄,也是欺负人欺负惯了,一个个的养成了老子天下第一的性格,这会儿一动了真章,再看到同伴的惨样,试问哪还有胆子惹这趟浑水呀?
“昂————”
但见那个栩栩如生的貔貅扭动着脖子,将整个身子从玉佩里拽了出来,它的身子每往外伸出一分,玉佩的光华就黯淡一分,等它完全脱离了玉佩的束缚,悬浮在半空中时,整个玉佩就又恢复了先前那死气沉沉的模样,而每一缕,每一寸的璀璨,则全部汇聚在了貔貅的鳞甲上,它抬头,发出一声响彻天际、宛如滚滚雷鸣的吼叫声,就好像,天地间的一切都是自己俯视的对象,这个地方,就只有它的存在,才能叫存在!
四个鬼卒完完全全的惊呆了,青面鬼甚至忘记了自己那只还在熊熊燃烧着得手,此刻就像拖拉机的小烟囱那般袅袅冒着浓烟,而刘大少因为欣喜而张开了的嘴也硬生生的僵硬在那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膛目结舌。
另一边,牛头猛跺着范婆婆的脚也停了下来,狠狠地吞了口唾沫,再看到那只足有三个自己大的貔貅,又再次不由自己的吞了口唾沫,当啷一声,手中的钢叉落到了地上,两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如果要问青面鬼卒他这一辈子最倒霉的是什么时候,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今天!
尽管他使开了浑身的解术,用衣服扇,用手上的棒子敲,都扑不灭从掌心源源而上的那团火焰,他只能一边无助的上蹿下跳,一边眼睁睁的看着那火慢慢的爬上自己肩膀,胸膛,四肢……几分钟后,声音渐渐平息,一滩烧成灰烬的骸骨落到了地上,摔成了稀巴烂,阴风吹过,顿时扫的干干净净。
而那枚玉佩却秋毫无损的自己飞到了刘大少的手里,还是那么的不起眼,貔貅则往后退了两步,对牛头不满的叫了两嗓子,像是在做着警告,紧接着身影慢慢变淡,化成一道耀眼的白光钻进了玉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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