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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折腾,他身体疲累,精神却仍旧亢奋,尤其想到池幸安危,又不知道那刀片上有什么脏东西,他怕得心头乱跳。
“池幸呢?”
周莽开口就问。
“何月陪她在病房里抽血。”
何年嘶的一声,“莽哥,你耳朵……”
值班护士拿来酒精和纱布,给周莽耳朵的伤口消毒包扎。
伤口虽小,但流了不少血,看起来很吓人。
周莽又问:“那原秋时呢?他带人去吃火锅,现在出了事儿,自己跑了?”
何年耸肩:“那也没办法,他赶着去录节目。”
周莽忍着不骂,扭头看见池幸走出来,忙大步走到她身边,耳上纱布没包好,差点掉下来。
“怎么样……”
“你的耳朵……”
两人同时开口询问,又齐齐停下。
周莽撕了截医用胶带贴好快要掉的纱布:“我没事,一会儿我们得去派出所做个笔录。
检查结果怎么样?”
刀痕不深,没有伤到手掌肌腱和神经,可自行愈合。
不过抽血化验的结果还要等一等。
周莽最紧张的就是这一点:“还不知道刀片上有什么东西。
我怎么问他都不肯讲,周围又有人拍照拍视频,我不好打他。
警察正在审问,助理在派出所等着。”
周莽担心的,也正是池幸担心的。
她甚至觉得手心伤口发麻发痒,但细看又没有异状。
两人在一旁坐下,等常小雁过来。
周莽不时看池幸的手,池幸:“现在只能等结果。”
池幸的手看起十分凄惨:手腕的石膏还没拆,另一只手手心包着绷带。
“一会儿我就在这医院拆石膏。”
池幸举起石膏手,“今天就该拆了,这不是上课么,我就推迟到了明天。
现在刚好,在这里把事情办完。
已经好啦!”
但周莽并未放松,紧蹙眉头好一阵才问:“是林述川打的?”
池幸看看自己的石膏,恍然大悟,笑着推了周莽一把。
虽然很不喜欢林述川,也乐意让他背稀里糊涂的锅,但池幸此时此刻想跟周莽说真话。
“拍戏的时候摔的。”
她收了脸上似真似假的笑,接过何月买来的水,小口喝着,“林述川可没本事伤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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