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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辛反抓着他的手臂便把他往后推,沉声道:“真的是魏云简派来的杀手吗?那他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一路上他又是怎么知道我们会在哪个码头停靠的,难道是世子偷偷将行踪告知了魏云简吗?”
苏连玦倒没想到敖辛会突然如此清晰理智地反问。
敖辛已趁他不备将他推至了桅杆处。
她迎面看向苏连玦的眼神里,再无半分笑语嫣然和逢场作戏。
苏连玦道:“你怀疑我与魏帝勾结?”
敖辛道:“我才不关心你与谁勾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从山谷出来时,刚好就撞见了你?你想说你是循着杀手踪迹来的是吗,你若与那杀手不是一伙的,为什么进谷的时候敢大张旗鼓地打着火把?”
她眼神分外冷锐清醒,“还是说,你一早便已确认过,杀手全都死在了竹林里了?”
苏连玦阴了阴神色,道:“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
既然如此,我何苦一路上对你百般照拂?”
敖辛不敢让苏连玦知道敖阙受伤的事,便是怕他趁着敖阙受伤之际,会全力追杀敖阙。
敖辛看了一眼甲板上的那些杀手,冷笑一声,道:“他们到底是魏云简的人,还是你的人,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说罢,敖辛飞快抬手,冰凉的感觉勘勘贴在了苏连玦的脖子上。
敖辛咬着字音儿,道:“让他们停下来,否则我杀了你。”
苏连玦靠着桅杆,不慌不忙,道:“看来,三小姐比我想象中的还聪明。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敖辛道:“从你在山谷外出现的那一刻。
可我有过挣扎,觉得这其中会有什么误会,觉得你不应该是那样的人。”
因为那时她还把眼前的苏连玦看做是前世的安陵王。
所以今生她不想与他敌对,她试图找到什么理由来说服自己。
那时即使怀疑他,敖辛和敖阙也不得不与他同行。
因为如果分道,一面要承受魏云简那边的风险,一面苏连玦还可能也派出杀手。
倒不如大家都在明,他反而不好大张旗鼓地动手。
直到后来她让苏连玦背她一次过后,才彻底让她清醒,苏连玦极有可能不是以后的安陵王。
苏连玦眯了眯眼,道:“说不定这其中真有什么误会。”
敖辛道:“你还识得这枚断箭吗?”
眼下她用来抵上苏连玦脖子的东西,就是当初从敖阙肩上拔下来的那支断箭。
她只要一想起,当时她亲手拔箭时敖阙所承受的痛苦,她就恨不得加倍偿还给苏连玦。
苏连玦没说话,敖辛眼里一片森冷,又勾着嘴角道:“放暗箭的人是你吗?你想置他于死地,若是直接朝他射箭,他反应快,定然能及时躲开,所以你朝我射了箭,他一定会来替我挡下,是不是?
“你去过竹林,你看见那些杀手都死了,所以才敢在进谷的时候点火把。
只不过你当时在刚一放箭后就必须得离开,否则就会被发现,所以你并没有亲眼看见我二哥是否中了箭。
这箭上有剧毒,如若中箭定会毒发,可我二哥还活得好好的。
但叫你发现了些端倪,你便千方百计地多次用杀手试探。
如今这结果你可算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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