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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蔡元宜噘着嘴,拎起书包走过去。
孟疏雨见蔡振林和周隽这会儿也就是先话话家常,还不聊工作,小声问了蔡振林一句:“要不我去陪元宜写会儿作业,您和周总先聊着,一会儿我再过来?”
蔡振林笑着点点头,问周隽:“她在你这儿有在我跟前这么机灵吗?”
周隽像是回忆了下:“倒是稍微差一点。”
又把蔡振林逗开心:“看来还是我面子大。”
孟疏雨不想听人精说话了,搬了把椅子坐到小姑娘旁边:“小元宜在写什么作业?”
办公室大,即使两边都用正常音量交谈,声音也不会打架。
但孟疏雨还是稍微压低了些声。
“课外作业,”
蔡元宜皱着眉头拿笔尾敲敲卷子,“做不懂这个诗,爷爷又不让我查手机。”
“那姐姐给你讲讲。”
孟疏雨接过卷子一看,是余光中的《等你在雨中》。
“这首是爱情诗了,你这个年纪读不懂很正常的,不用灰心。”
孟疏雨看了看题目,“第一题不会吗?”
“嗯,为什么诗人明明在等人,却要说‘你来不来都一样’?那他到底想不想人来?”
“当然想啦,这个要结合上下文,”
孟疏雨尽量用浅白的语言解释,“你看诗人在雨里看着面前那一池红莲,等着他喜欢的人,然后说——‘你来不来都一样,竟感觉每朵莲都像你’,他等着等着,连看莲花都觉得像他喜欢的人,怎么会不想她来?这反而说明他一想到就快见到喜欢的人了,光看莲花心情都很好,连等待都很开心。”
蔡元宜长长“哦”
了一声。
“好像有点懂了,那还有后面这句为什么是‘瑞士表说都七点了’,诗人在国外吗?”
“我觉得这里的瑞士表应该是说瑞士产的手表,瑞士是钟表之国,尤其在诗人写这首诗的年代,你刚才看到周隽叔……”
孟疏雨一顿,“哥哥戴的手表了吗?”
蔡元宜扭头往周隽那儿望去:“哦,那就是瑞士表!”
周隽抬头看来一眼,嘴上继续和蔡振林说着话。
孟疏雨跟着看过去,和周隽的目光短暂交汇又迅速分开,摸摸蔡元宜的脑袋:“嗯,那是江诗丹顿的表,就是瑞士产的。”
教蔡元宜做完了两张卷子,又和周隽一起陪着蔡振林到公司四处转了转,这一下午就过去了。
就像周隽说的,蔡振林这趟主要是来杭市陪孙女参加活动,顺带到森代看看也没逗留太久。
不过结束的时候,孟疏雨看出蔡振林有话想私下跟她说,和周隽一起把爷孙俩送到办公楼底下以后想了个表面说法,当着周隽面说她这会儿也要回公寓去了,不知道能不能麻烦蔡总顺便载她一程。
蔡振林说当然可以,让她上了副驾的助理位。
等车驶远,远到看不见身后目送的周隽,蔡振林才笑着说:“还是你机灵。”
“蔡总,”
孟疏雨回头认真说,“我是真想搭个顺风车。”
“行,既然你搭上车了,我也顺便问问你,觉得在森代待得怎么样?”
孟疏雨本来以为蔡总是要问他周隽的事,没想到是问她自己的事,想了想说:“感觉跟总部很不一样,跟着周总学到了一套很系统的行政管理方法,收获还是挺大的。”
“嗯,以前在总部你那岗位就是学‘点’和‘线’,现在学到‘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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