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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衣里的那只手,狠狠地捏了一把。
厉昀吃痛,闷哼了一声。
杨启程鲜少这粗暴,从他们第一次到现在,每一回他都会将该做的做足,但往往技术有余,激情不足。
可此时此刻,仿佛骤雨肆虐,而她是随时将被折断的树枝。
痛,心脏却生出前所未有的悸动。
然而就在雨势最盛的瞬间,杨启程突然停下手,松开她,退后半步,将她衣服拉下来,沉声说了句“我去煮面”
,转身往厨房走去。
厉昀愣住。
仿佛在电影院看电影,情到浓处,入戏正深,头顶突然亮起几盏大灯,一时只觉得尴尬无措。
厉昀几分仓皇,站了半晌,捋了捋头发,自个儿回房拿了身干净衣服,去浴室冲凉。
出来时,两碗面条刚好端上桌。
两人对面坐下,沉默地吃面,一时谁也没说话。
最后,还是厉昀先开口,“我一会儿去把乐乐接回来。”
“嗯,”
杨启程挑了一箸面,“前几天被子没给他盖好,生病了,送去医院查了查白细胞。”
“怎么样?”
杨启程顿了顿,低头吃面,“正常。”
第34章(34)生日
杨静睡到半夜,醒过来。
宿舍里安静昏暗,有人在轻轻地打着呼。
杨静摸过一旁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凌晨三点。
她刚刚做了一个极不舒服的梦,情节压抑,气氛逼真,真实到了极点。
她极力回想方才梦里的细节,然而却仿佛七零八落的线头,越回想反而忘得越多。
床位靠着窗,她坐起身,将窗帘掀开一角。
天色沉沉,只有几点缥缈的灯光在守夜。
饮水机忘了关上,这会儿开始加热,闷响起来。
这些细碎,难以捕捉的声响,却让夜显得更为寂静。
杨静轻手轻脚地从上铺爬下去,拿手机照明,用杯子接了点儿水,立在窗边,看着窗外。
半杯水下去,烧灼的咽喉稍觉舒适,而她突然想起来,为什么会在这时候,莫名其妙陷入这自己以为已被永久封锁起来,矫情而无谓的惆怅之中——
她刚刚梦见杨启程了,且今天是他的生日。
诚如她那晚承诺的,她已经很久没有去想他了。
有时候,稍有这样的苗头,便会立即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可人在清醒时修筑的戒备如何森严,到梦里也是不堪一击。
她回想起来,方才将醒之时,半梦半醒间,所谓的“清醒梦”
阶段,她分明有意识地操控着自己,去接近早已决心远离的那人。
上面床上,韩梦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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