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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老爷子听到沈玉蓉的话,觉得沈玉蓉狂妄,正要训斥,庄迟捏了捏他的手,凑到他耳旁,小声道:“父亲,事情真相如何,还未可知,弄清楚再开口不迟,她是皇上护着的人,您想想郭家和王家,我劝父亲三思而后行。”
庄老爷子压下心中的怒火,坐到主座上,冷凛的目光看向沈玉蓉:“我庄家可有得罪你,若不给个说法,休想离开我庄家一步。”
沈玉蓉佯装被吓到,撇嘴冷哼一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最后质问庄老爷子:“若说无人算计,我头一个不信,这事我得去皇上面前掰扯掰扯,庄家若不给我一个说法,我日日坐在庄家门前,将这事儿宣扬得人尽皆知,看到时候谁没脸。”
庄老爷子不傻,这事手段一点不高明,且十分拙劣,他看向老妻庄老夫人:“这事,你可知道?”
庄老夫人讷讷道:“我如何能知。”
几十年的夫妻,庄老爷子自然了解庄老夫人,见她心虚,便知事情有鬼,狠狠瞪她一眼,又对沈玉蓉道:“是我们庄家对不住你,今儿是老妻的寿辰,大喜的日子,诸事不便,改日老夫必亲自登门,向武安侯夫人致歉。”
沈玉蓉见好就收,点头应下,辞了庄老爷子,带着梅香离开庄家。
能让齐鸿旻吃瘪,沈玉蓉心情舒畅,在城中狂了一圈,买了不少东西出城去了。
回到谢家,谢夫人问她宴会上的事,沈玉蓉怕谢夫人担忧,一句话带过:“挺好的,若不好,我能站在您跟前儿?”
谢夫人见她无事,也就放心了,不再问庄家发生的事。
沈玉蓉见谢夫人不再问,去了厨房做饭,在庄家她忧心忡忡的,没有胃口,几乎水米未进,回来的路上就饿了,先吃了几块糕点垫肚子,还是不顶饿。
庄家发生的事,很快传到明宣帝耳中,明宣帝怒火中烧,他本以为训斥齐鸿旻一顿,他会有所收敛,谁知竟变本加厉,用卑劣的手段算计别人。
果然。
他是皇子,是齐家的骨血,仁慈和善一点未继承,骨子里全是王家的龌龊。
他这是想做什么,想蓄意谋反吗。
明宣帝当即命人宣齐鸿旻进宫,训斥一顿不算,又禁足三月,让他好反省反省。
齐鸿旻偷鸡不成蚀把米,气得大发雷霆,砸了不东西,怒火平息后,当夜命人请王太师过府一叙。
王太师知齐鸿旻做的事,又气又叹,指责齐鸿旻:“你怎么不同我商量一下,如今王家正在风尖浪口,万事要隐忍,你倒好,非但不隐忍,还如此张扬,未能算计沈家女,还被皇上禁足三月。”
“舅舅,事到如今,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齐鸿旻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自斟自饮,眼神迷离,唇角挂着自嘲的笑,“父皇就是偏心,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喜欢,我是嫡子,皇后正出,他眼中心中都是那个傻子。”
“二皇子殿下,你醉了,请慎言。”
王太师怕给墙有耳,小心提醒道。
二皇子已有七分醉意,根本不具:“慎言,我偏不慎言,我说得都是实话,他自小就偏心,偏心那个傻子,难道就那傻子是他的儿子,我就不是他亲生不成,这皇位难道要一个傻子来继承,总有一天。”
一言未尽被王太师捂了嘴:“我的祖宗,你胡言乱语些什么,这江山是皇上的,他想传给谁,便传给谁,不是你我可以置喙的。
我看你真是醉了,净说些胡话。
来人,伺候你家殿下歇息。”
就算有上位之心,也不可大声说出来。
齐鸿旻心中苦闷,躺在榻上嚷嚷着:“舅舅,我心里苦,父皇为何不喜欢我?”
王太师猜能猜到原因,却不能说破,明宣帝不是不喜欢二皇子,实则是厌恶王家,厌恶太后,厌恶皇后,厌恶他这个太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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