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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忆瓷颇感欣慰,老相识和老相好,可就只差一个字!
面对气场如此强悍的叶大当家,竟能说出一番更霸道的话,这还是她那个见到女子就退避三舍的哥哥么!
难不成,他就好这一口……
钟忆瓷双手合十,竟对天对地感念道:“多谢祖宗们庇佑,钟家不会断子绝孙了!”
钟朔黑着脸瞪她,瞪了半晌,不言一字。
“哥,你看啥呢?我脸上有花?”
钟忆瓷狠狠地搓了搓脸颊,蒙圈地看着钟朔,“想什么呢,像个闷葫芦似的,半天不说一句话。”
“我在想,世间是否有不动刀不见血,便能撬开脑壳的妙法。”
“想这作甚?”
钟忆瓷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一个劲地朝叶棠音那边使小眼色,轻声提醒道:“你现在应该想她!”
钟朔噼里啪啦地弹了妹妹一记脑瓜崩,“我想撬开你的脑壳,看看里面缺什么。”
“你!
你不识好人心!”
钟忆瓷捂着脑门,大怒道:“我这么帮你,你居然还骂我没脑子!”
“能与二位结识,我亦深感荣幸。”
叶棠音浅淡一笑,暗暗朝旁侧一瞥,眼神竟深了几分,“相逢即是缘分,他日二位若到长安,我必尽地主之谊。”
“救命……救命……”
就在这时,却见一位姑娘从远处急急奔来。
她脚步踉跄,一路上跑得跌跌撞撞,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救命。
“小姐……”
那姑娘猛地跪倒在颜如玉的脚边,浑身颤抖不止,脸色更是苍白如纸,显然受了不小的惊吓,死死扒着颜如玉的裙边,抖着嗓子狂呼救命。
颜如玉也被她吓得一愣,揪着心问道:“紫衫,怎么了?”
“人……人头……”
名唤紫衫的丫鬟已是语不成声,手却慌乱地指向了远处,“就在……林子里……”
“什么人头?”
白洵一把将她拽了起来,皱眉问道:“紫衫,你莫要害怕,告诉我们,你看到了什么?”
“人头!
是人头!”
紫衫勉强镇定下来,战战兢兢地回道:“吊在树上的人浑身是血,脑袋被割了下来,还有……”
“红色的海棠花铺了满地!”
“你说什么!”
钟朔闻言一震,追问道:“红海棠在哪里?”
“城郊……城郊的林子里,我系彩笺的时候看到了,好多人都看到了!”
这紫衫原是颜如玉的贴身丫鬟,白洵嫌她跟在身边碍眼得紧,便寻个由头将她打发走了,让她跟着花神娘娘,去林子里面系彩笺。
不想彩笺还没系完,竟看见了无头的吊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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