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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安娜斯塔西娅就没有出现过了,我们等了半个小时之后,那个看店的女人出来,在我的桌子边上丢了一只小袋子。
我好奇地打开,里面是几枚边缘被剪得满是缺口的银币,按照现在的价格,估计只够我和两个库吉特人一人喝一杯。
克鲁塞德尔看了一会,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伊尤抓过了我的口袋,看了一眼也啧了几声,“在草原上帮别人家赶几天羊,都不止这点钱。”
我也觉得好笑,把钱袋心满意足的拴在了腰里,带着库吉特人离开了这间成衣店。
那个女人很诧异的看着我们,似乎对于我们的反应感到恼火。
库吉特人想在伊凡哥罗德逛一逛,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妥。
萨兰德人的茶厅里住满了梁赞堡的贵族,我们路过茶厅的时候,许多梁赞堡的士兵正在搬箱子;几个河间地的王公联手租下了伯克区的一片房屋,一群小孩子正在询问几个河间地的士兵,他们是如何与伯克人打仗的,伯克区的房主们听得满头大汗;大东湖城的驻地和小东湖城最近,隔着马市相望,这里的皮革臭气熏天,不过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楚德城的人单独居住,在一处附属于妓院的旅馆中,我们经过他们的驻地的时候,他们已经关了旅馆的门;德尼亚王公在伊凡哥罗德购置了宅邸,在城郊居住。
城市里面一下子多了许多的人,即使在夜幕里面也显得比过去白天更热闹。
我们在旧城区转了一圈已经天色将晚,于是便踏上了回马市的路。
穿过了伯克区,我们经过了伊凡哥罗德的国王城门,从这里沿大道走到尽头,就是马市。
一辆马车从我们的身边逆行向城外走去。
不想,那马车停在了我们身边。
我那时满脚是泥巴,在伊凡哥罗德的泥浆里面跋涉,身上都是灰扑扑的。
马车的门微微地打开了一个缝,接着,马夫小弟的短衫、裤子、一双破破烂烂地靴子被丢了出来,随后,马车门碰地一声关上了。
随着马夫一扬起鞭子,马车车轮在泥浆里打了一下滑,溅起了一阵泥浆,两匹壮硕的黑马卯足了劲,终于让马车由慢及快从我们的身边轰隆着开走了。
我们三个人看着远去的马车,就好像我们是三堆被车轮溅起来的泥浆一般。
伊尤拍了拍我的肩膀,“人生本就如此。”
克鲁赛德尔吸了一口水烟,喷出了一阵烟雾,“至少我们晚上有钱去喝酒。”
一个乞丐走到了我的面前,问我这一套衣服还要不要。
我挥了挥手,让他拿走了,乞丐捉住我们三个人的手,每人亲了一口,留下了黄色粘稠的口水,我们回去的时候,在屁股后面蹭了一路的手。
快要抵达马市的时候,一个小东湖城的骑兵给了我一封信。
在房间里面,我用小刀划开了封泥。
“致提米先生:
今天得知小东湖城的使团已经抵达伊凡哥罗德,在到收信后,请在贵族大会之前,到教堂边的教会驻地找我。
你家的学士和菲利普主教的使者与我在一起。
您忠诚的神圣的橡木骑士团大牧师、天使之剑的见证人、菲利普主教无比亲密的朋友、议会之剑、议会之盾、教会守卫者、难民保护人、修道院院长
英诺森
最后的头衔占了半封信的部分,一开始我几乎以为是个王公什么的给我写信。
等我跳过了大段的空头衔之后,才发现来信的人是汤姆院长。
他找我干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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