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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被风卷起,粉色的樱花吹了进来,落在窗台上,又浮在空中飘来荡去。
一阵疾风驶过,花树枝条摇曳,大把的花瓣兜头盖脸。
风停了,它们倏地洒下,稀稀疏疏地铺在洁白的床单上,粉白透亮。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大半部分是给一个男贵族写的,安格斯自己愿意读,谢朝打着瞌睡,慢慢听。
然这花却是彻底驱散了他的睡意。
安格斯读到半路,嘴巴正张开,一簇花瓣忽然进了嘴,声音生生卡住了。
粉花黏在唇角,差点吃进嘴里,看上去颇为滑稽,谢朝非常不给面子地笑了。
安格斯从来都知道谢朝生得好看,修长的眉扬起,黑黢黢的眼珠子闪着促狭的笑意,水红色的笑唇弯起,眼角眉梢都透着说不出的味道。
他心想,这肯定是勾引人的撩骚味,嗯哼,他在十里之外就闻见了。
安格斯撑着双臂,吻了上去,把黏在嘴边的樱花渡进谢朝嘴里。
末了,还用气音缓缓道:&ldo;你也尝尝这花的味道。
&rdo;
谢朝琉璃般的眼里还茫然着,下意识地咬了咬樱花,没尝出什么味来。
安格斯轻笑一声:&ldo;好吃么,甜不甜?&rdo;
说着又贴了上去,把花卷回自己肚里,压着嗓音,自问自答:&ldo;好甜。
&rdo;
谢朝回了两分神,突然想起了脸皮谁厚谁赢的妙招,狠下心来,凑近安格斯:&ldo;我觉得没那么甜,我再尝尝。
&rdo;
安格斯眼神一暗:&ldo;没了,只能尝下余味。
&rdo;
言罢,舌头就勾着他的舌头,厚颜无耻地在自己嘴里扫荡了一圈,好好感受下花瓣的余味。
谢朝咬碎了牙齿往自己肚里吞,脸皮厚这项技能他怎么也拼不过安格斯,撩到最后总是他落败,不慡!
安格斯笑得开心,洁白的牙齿好得可以立马拍个牙膏广告:&ldo;要不要继续听我念诗,咱们换一个人的诗,随你挑。
&rdo;
&ldo;不听。
&rdo;谢朝板着脸,无心搭话。
安格斯死皮耐脸:&ldo;那我们就读剧本好了,没多久又要拍戏了,得找找状态。
&rdo;
他自顾自地翻开剧本:&ldo;呀,我们拍到这里了,没有几场就是床戏了。
&rdo;
安格斯兴奋得内心苍蝇搓手,言语上也带出来了。
谢朝冷哼一声:&ldo;我和汉德尔说过了,不拍床戏,你别做梦了。
&rdo;
安格斯嬉皮笑脸,谢朝冷眼相待,满脸嫌弃:&ldo;别这么笑,好好的气质都笑没了。
&rdo;
&ldo;啊,编剧是不是没和你说,他觉得床戏很重要,不能删,否则就影响情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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