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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安默拉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步子越来越快：&ldo;所以我该感谢你分寸掌握恰当？&rdo;

门格尔腿长，很轻易就跟在她的身后，保持着一个精准的可以给安默拉带来压迫感的距离：&ldo;不，不用谢，我对自己的财产还是有一定保护意识的。

&rdo;

&ldo;……&rdo;安默拉无话可说了，憎恶像怪兽一样在她心里疯长着。

&ldo;你能听见天国的声音吗？&rdo;门格尔跟着安默拉一路走到了三楼，然后不耐烦地牵起她走向一大堆实验室的尽头。

安默拉感觉到了他常年戴在中指上的黑翡翠戒指，那颗异色的宝石就像他本人一样棱角分明，双手紧握时会让她觉得疼痛难忍。

门格尔问这话的时候音调微微抬高，神情里带着点狂热的色彩，如果不是他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安默拉会以为他又发疯了。

&ldo;你信神？&rdo;安默拉有点疑惑，&ldo;我以为魔导师们都是不相信神灵存在的。

&rdo;

严格来说门格尔并不是魔导师，他只是魔导系统的研究者，而非魔法的使用者。

毕竟安默拉从来没见过他佩戴军方的魔法使用权限证明物，就连他对魔法的少量使用也局限于纯粹的魔导体之间的反应。

&ldo;别说傻话了，就连神圣帝国也有魔导军团和天空要塞，他们甚至服务于教皇，效忠于教廷。

&rdo;门格尔声音轻快，他恶意地说道，&ldo;哦，我忘了，我没有教过你大陆历史。

&rdo;

安默拉再一次沉默。

门格尔教她极为高深的魔导理论，但是从不教她大陆的风俗民情，反正他只需要安默拉能替他完成实验，又不是真的要把她培养成自己这样的学者。

等安默拉大一点了，他也会教给她一点女性礼仪，那都是些陈年古董，仅仅是为了让安默拉别受莲恩这种野孩子的影响，至少看起来顺眼一点。

&ldo;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rdo;

门格尔站在了走廊尽头，他们面前挂着一副巨大的画。

安默拉的审美能力十分有限，而且画的样子看上去很抽象，所以她甚至没弄明白这到底是人物还是建筑物。

也许只是门格尔自己随手涂出来掩人耳目的，但实际上它奇怪的画风让这面墙变得更可疑了。

安默拉平静地回答道：&ldo;天国的声音？没有，我只听见地狱三头犬的狂吠。

&rdo;

对，没错，说的就是你！

&ldo;那么实验还需要一点改进……&rdo;门格尔似乎没听懂她的暗讽，他很认真地思考起今天的实验内容。

那枚黑翡翠戒指泛出一点冷光，画上裂开一张巨口，狭长的隧道通向三楼的秘密实验室。

如果门格尔现在告诉安默拉，他做那么多实验只是为了让她&ldo;听见天国的声音&rdo;，安默拉一定会把他的牙打掉，十个莲恩也拦不住。

门格尔直接连拖带拽把安默拉弄进了隧道里，安默拉愤怒地朝他叫道：&ldo;我自己会走！

&rdo;

&ldo;得了吧，前两次试图用暴力破坏隧道的不是你吗？&rdo;门格尔冷笑着推了她一把，安默拉直接撞在了试验台上。

安默拉感觉整个试验台上的试管都在震动，她回头：&ldo;那是因为你试图在隧道里猥亵我！

&rdo;

&ldo;……&rdo;门格尔很明显地沉默下去，脸色特别难看，&ldo;听着，别把致幻药剂和我的本意混为一谈，我并没有性方面的强烈需求以致于饥渴到对未成年出手。

&rdo;

&ldo;我相信你。

&rdo;安默拉面无表情，&ldo;你的法律意识一定跟你的道德观一样坚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