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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那里半天没有动,显然是摔得不轻。
陈相与一项怜香惜玉,此情此景不由怜惜了一番。
戚丹枫被他揪着领子,扯动嘴角,直视杨祁天恨缓缓道:“在一个你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
杨祁天一把将他摔在地上,旁边的门生把他制住,对他搜身,戚丹枫挣扎着,还是没能逃过,那个门生从怀中摸出一本册页双手捧到了杨祁天面前。
杨祁天拿在手里,蹲下在戚丹枫眼前扬了扬。
“戚丹枫,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有问题,但我却把你放进来,你猜是为什么。”
戚丹枫也明白了,契月溪将聚魂引藏了这么多年,杨祁天怎么逼她都不肯说,所以才将他放进来,让他带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挣扎了两下,伸长脖子愤恨道:“卑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杨祁天大笑起来。
陈相与知道,真正上当的是杨祁天。
戚丹枫在作戏,杨祁天得到的秘籍是假的,那本真正的聚魂引此时就在柜子中,杨继真的怀里。
戚丹枫已无价值,杨祁天扬剑抹了他喉咙。
戚丹枫睁着眼睛倒在血泊中,杨祁天甩了甩剑尖的血,看向昏昏沉沉的契月溪冷冷道:“是生是死,你自己选吧。”
陈相与胸口好像有一口钟被人撞了一下,眼前刹间一白,视线缓缓清明,眼中也恢复神采。
“陈相与,你怎么样了?”
江西泽见他转醒,面上可见的一喜。
“我……”
陈相与从他怀里起身,揉着脑袋,拍首回神时看到他那抹还未消散的笑容。
有些诧异,自他重生以来,江西泽少见会有欢喜。
这是该有多开心,才会笑。
他低下头用力揉着浆糊脑袋。
“我没事。”
江西泽嗯了声,敛了所有神采,眉目清扬,又是一片霜雪之貌。
干将靠在膝上还未归鞘,他将陈相与扶坐起来,提起膝上干将握在手中,抬目看向杨继真。
“西子……”
陈相与按住他握剑的手。
手臂一沉,干将的剑尖点在地上,发出一声金石相碰的脆响。
江西泽转目看向自己的手。
陈相与忙松开。
江西泽再抬头,眸中冷意已经淡了几分。
“我说过血煞阵失败了。”
杨继真早就醒了,一直浑浑噩噩的坐在那里,闻言回首。
陈相与一惊,他七窍流出的血痕都还没有擦,此时干了大刺刺布在枯黄脸皮上,就像一个受过刑的厉鬼。
他跌跌撞撞站起来,将摄魂铃执在手中,眼白狠狠瞪着江西泽。
“我要你偿命!”
就在江西泽方才闯入劈碎法阵的那一刹那,戚丹枫本来已经归体的魂魄散了,比死亡更可怕的魂飞魄散。
江西泽正好心中郁结,执剑迎上。
陈相与错身挡在两人面前,大喊:“等等!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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