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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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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涅看了他片刻，便垂了眸子，长睫微微抖动：&ldo;不知为什么，心里本来凉凉地有些难受，但看到你，心里便安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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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寂然无声，凤涅的声音很轻，略带一丝叹息之意，如尘埃落定。

隔了会儿，子规静静道：&ldo;多谢娘娘。

&rdo;

凤涅道：&ldo;你谢我什么？&rdo;

&ldo;谢……娘娘夸赞。

&rdo;

&ldo;本宫并非是在赞你，&rdo;凤涅慢慢捻着手指上的翡翠镶金戒子，轻声道，&ldo;我是在想，这是为什么。

&rdo;

子规垂着头，双手拢在一起，微微捏紧，却仍旧不动声色。

凤涅看向他：&ldo;子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rdo;

&ldo;奴婢……不敢妄言，大概是娘娘，信任奴婢之故。

&rdo;

&ldo;是吗？&rdo;凤涅轻描淡写地应了声，纤纤手指探出，在子规的下颌上轻轻一抬。

子规身不由己地抬头，骤然间四目相对，眼前的凤眸流光溢彩，却偏偏深不可测，而他的眸子黑白分明，看似清澈一览无余地，甚至隐隐透着些许天真……

&ldo;嗯？这张脸……&rdo;凤涅端详着，忽然满不在乎似地一笑，低低道，&ldo;怪不得圣上会对你我起了猜疑之心。

&rdo;

子规闻言，神色陡然一变，急忙后退躬身：&ldo;娘娘！

&rdo;

&ldo;别怕，&rdo;凤涅淡淡道，&ldo;没有人的，而且……他不是放你回来了吗？&rdo;

子规低着头，白皙的脸上隐隐地渗出晶莹汗滴。

他非傻子，自是心知肚明，天子说要赏赐他，却将他留在殿内不做处置，分明是不愿他再回皇后身旁，身边更是许多太监监视着，立场自不必多说。

后来忽然之间一反常态，竟放他重又回来。

子规不言，但却有耳朵更加有心，他知道的很清楚，天子同皇后，从寝殿到温泉，缠绵了大半天。

天子的态度变化，自然就在此中。

谁让天子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子规几乎不用想便很明白了。

如今皇后将话挑明白了，都是聪明人，子规流着冷汗，却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装糊涂了。

子规仍旧垂着头，眼睛一眨，一滴汗便跌了下来：&ldo;那都是……娘娘的恩典。

&rdo;

凤涅道：&ldo;你不用谢我，自在冷宫开始，我就说过，谁对本宫好，本宫便会投桃报李，绝不辜负。

只不过……&rdo;她斟酌着，慢慢说道，&ldo;总感觉你对我太好了些……&rdo;

子规道：&ldo;对主子好，是当奴婢应该做的。

&rdo;

凤涅叹了口气，忽然问道：&ldo;就算是为我死也可以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