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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花长光心里那个难受,他心里当然是有想法的。
自己两条腿都断了,也没见哪个兄弟来看看,都只想着自己呢。
早知道…当初自己就该先跑了,不,自己就不该往前凑,离得他们远远的。
见花长光不说话,张氏又拉过花顺安,往自己腿上一按,噼里啪啦肥屁股一顿打。
到底是亲儿子,听着响,可不疼。
花顺安委屈:“娘,你干啥打我?”
张氏吊着嗓子:“就你能耐,就你惦记着你祖父祖母,惦记爹娘亲哥亲姐是没错,惦记着哪门子的外人?吃饱了撑着你。
还叔还婶,还哥哥妹妹的,你个傻子,憨子,像了你老子的蠢货,你亲哥被人欺负,你被人欺负,边上站着的狗东西哪个帮着你了?一群瞎了眼黑了心的,就知道让咱家出头他们净捞好处…顺水,你也是个笨的,就你孝顺呢,人家背地里吃的喝的有你的份?看那钱袋子,谁家的瘪过咱家的?啊,你个憨货,就知道给自己惹祸,没得趁了别的心…这是都欺负我家男人不能动是吧?这是都晓得给我们屋头倒屎盆子是吧?没这样欺负老实人的,大不了一拍两散,没得老实人给黑心眼挡祸的…”
张氏越骂越来劲,这事一桩桩想起来都是他家吃了亏呀。
最开始是自己,为了花长芳背上打人苛刻的坏名声,结果呢,花顺风的亲事还是没着落。
接着,都恨不得自家男人死了给他们挡灾。
现在轮到自己儿子了?这是推出去当门板子使惯了?
李氏听得张氏的骂,一头雾水,这是又怎么了?喊过几个孩子一问,气得哆嗦:“你看看,你看看,毒蝎子,这是要散我儿子孙子的心呐。”
花老头屋里屋外听得烦:“不过是条鱼…”
“你还给那边说话?你自己看看,这好好一个家被搅合成什么样了?都是那家子坏水…”
最终,那条鱼没进上房。
张氏趾高气扬进了厨房,有什么放什么,收拾的香喷喷的全端进了自己屋。
李氏沉着脸,到底没说话。
梁氏和王氏心里有鬼,也没开口。
睡觉前,方氏给已经睡熟的花柔儿盖好被子,轻轻道:“相公,你有什么打算?”
花长祖一头雾水,什么打算?
方氏叹息:“我爹说相公明年高中大有希望,可,现在家里这么…不平静,我怕你读书入不了心。”
花长祖想想叹气:“搬出去难。”
方氏低头不语,要是说搬到县城去,可谓困难重重。
首先便是李氏舍不得,还有就是公里出了许多银子供花长祖读书考试,要是搬出去花费更多,那三房必是不允许的。
除非中了秀才。
可现下这个环境…
半天,方氏幽幽道:“相公,你明年一定要中。”
花长祖奇怪,以前方氏从不说这种类似于逼迫的话。
“唉,你觉得几房的孩子如何?”
如何?大房太傻,二房三房未免又太精太冷漠。
花长祖不能这样不给面子的指责自己亲侄子,只道:“有待管教。”
方氏低着头,似乎问他又似乎问自己:“如果是咱们的孩子呢?不知是什么样?”
花长祖笑了:“娘子相夫教子是贤内助,只看柔儿小小年纪便知书达理便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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