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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3页）

‐‐明知是敷衍之辞，苦于没法子反驳。

这一晚，程清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沮丧、窝火。

儿子没造他的反，却分明与造反无异。

翌日早间，程询去正房请安，对程夫人道：&ldo;等会儿我要出门一趟，接一位名儒来家中。

爹跟您提了没有？&rdo;这是他昨日跟父亲谈妥的事情之一。

程夫人见他恢复了惯有的神采，且态度温和而恭敬，心里老大宽慰，招手唤他到跟前，&ldo;还没用饭吧？跟我一起吃。

&rdo;

&ldo;行啊。

&rdo;程询随母亲转到饭桌前落座。

程夫人这才回应他提及的事，&ldo;老爷出门上大早朝之前，跟我提了一嘴，让我知会外院管事，照你的意思安排名儒的衣食起居。

&rdo;语毕，蹙了蹙眉。

当时程清远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气得她。

&ldo;那就好。

&rdo;程询从丫鬟手里接过冰糖燕窝，放到母亲手边。

程夫人笑了，拿起羹匙，问：&ldo;是哪一位名儒？不知道我听说过没有。

&rdo;

程询和声道：&ldo;京城有位姓叶的女先生，您听说过吧？&rdo;

&ldo;听说过。

&rdo;程夫人颔首，&ldo;最早，叶先生在杨阁老家中坐馆，教导他的掌上明珠。

学识渊博，只是脾性有些古怪，只教合眼缘的闺秀。

眼下在哪家呢？没留意。

&rdo;提及的杨阁老，是当今首辅。

停一停，她问，&ldo;瞧你这意思，请来的名儒，是不是与叶先生有些渊源？&rdo;

眼下，叶先生就在城南廖家，指点怡君和她长姐的学问。

程询笑着颔首，&ldo;正是。

将要来家中的名儒，是叶先生的授业恩师姜道成。

&rdo;

&ldo;是吗？&rdo;程夫人面露惊喜，&ldo;想当年，姜先生可是名动四方的人物。

&rdo;又啧啧称奇，&ldo;倒是想不通了，你与他素未平生，怎么能请动他的？&rdo;

程询笑出来，&ldo;他名动四方的长处是学识，短处是好赌。

&rdo;

程夫人忍着笑猜测：&ldo;你是不是跟人家打赌了？&rdo;

程询嗯了一声，&ldo;姜先生所在之地，离京城不远。

前两日，我让程福替我走了一趟，与他打了个赌，他输了。

&rdo;

程夫人笑出声，&ldo;你这孩子。

说你什么好？&rdo;